晨姨娘讥笑道:“别是杨姨娘已经过惯了京城的繁华日子,不愿意再回到你们那穷乡僻壤,过那吃不饱饭的日子吧?”
冬儿抿了抿嘴角,略略屈膝,回道:“按道理六奶奶说的不错,可是衙门里的官爷说了,流锦行往后怎么样,官府还没有定论,只是暂时封了门。廉伯交代婢子,六爷那里不知道怎样,让婢子回来锦绣院听信儿,不得离开锦绣院。”
姚氏拉长声音,缓缓地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六爷……已经被衙门里的官差锁走了,六爷再不能给你做主了。”姚氏虽然说的快慰,但是,她心里的惶恐和痛心,让她在冬儿这里得到的快慰少了很多。
被锁走了?冬儿的心神全部落在姚氏说的“锁”字上,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姚氏,张谦不是说他都安排好了吗?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怎么会把他锁走?
“六奶奶说,六爷是被锁走的?被衙门里的人?”冬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败。
姚氏冷笑一声,眼睛里却也满是伤痛,“哼,怎么了,你觉得六爷那么大的人物,不可能被锁去吗?你一个走街小贩家的女儿,当然不知道身为布衣白身,犯法就是犯法,根本就没有那许多的优待。”
姚氏伤痛的口气中,带出了一丝的轻蔑。
冬儿不知道姚氏在为张谦白身的遭遇伤痛,还是因为张谦不是官身而蔑视。可是她忍受不了姚氏说起张谦的口气,“六奶奶说的是什么话?六爷是白身怎么了,不是一样养家,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姚氏是张谦的发妻,她怎么能一边享受张谦带给她的体面,一边嫌弃张谦的布衣之身?
晨姨娘手指着冬儿,愤怒的对姚氏说道:“六奶奶,杨姨娘她,她太不知廉耻了,六爷就是被她勾/引了!”
姚氏一听就火了:“你这个贱婢,果然心怀苟且,对六爷有非分之想。”
冬儿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她稳定了一下情绪,低头说道:“六奶奶,既然六爷没交代婢子往后的事情,想来廉伯会传信给婢子的。若是有消息传来,婢子一定会按照六爷和廉伯的意思去做。六奶奶若是没什么事请,婢子还是听从廉伯的吩咐,回锦绣院静候消息了。”
冬儿再施一礼,就转身打算退出去。既然姚氏没打算和她商议张谦的事情,而她也从姚氏口中得知,张谦是被官差上了刑具锁走的,也省的王嫂子等人多打听这一项内容了。
姚氏却没打算让冬儿离开,她出口喝道:“站下!谁允许你离开了?”
随着姚氏的声音出口,徐嬷嬷身边的两个婆子还有两个强壮的媳妇挡在冬儿身后。
冬儿看了看面前的人,面色冷峻下来。她转回身看向姚氏,问道:“六奶奶这么做,是六爷的吩咐?还是以为六爷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六奶奶可以为所欲为?”
姚氏的脸明显抽搐起来,眼里的伤痛更浓,“六爷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窜的,才会走到今天。若是像以前一样,做些不起眼的买卖,怎么会招致今天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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