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姚氏是姚侍郎的女儿,六爷和南系官员牵扯很深,姚侍郎知之甚深,甚至六爷和孙阁老的关系,姚侍郎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姚侍郎从南系官员开始被清剿,就没告诫过六爷一声,甚至和六爷断了一切接触,避祸的心思清清楚楚摆着。
既然姚侍郎怕惹祸上身,会不会对他女儿姚氏有所交代呢?难道姚氏竟然不知道六爷牵扯进去的是谋逆案?
廉伯正跟着一个小丫头往外面走,宋婆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闪出来,躬身对廉伯说道:“见过廉主事,我家姨奶奶有事找廉主事说。”
廉伯看了看外面送他的小丫头,说道:“我去姨奶奶那里看有什么事,之后会自行离开。你是跟着我过去,还是先去六奶奶那里复命?”
小丫头忙屈膝道:“奴婢还是把廉主事送出去,再向六奶奶复命。”
冬儿已经在锦绣院门口候着廉伯了,远远地看见廉伯过来,忙迎出去几步,“廉伯,我还有事情忘了问您。”
廉伯不赞同的看了看冬儿,只淡淡的哼了一声,就往院子里走。
等进了上房,廉伯还没有落座,就皱着眉头数落冬儿:“早上怎么交代你的,怎么就这么沉不出气了?有事让人出去带话就行,你出来做什么?六爷不在,若是你在宅子里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向六爷交代?又怎么忍心?”
廉伯很少向冬儿发火,本来冬儿心里就煎熬着,再被廉伯这么数落,不由得眼圈就红了。
廉伯看了不忍,缓了缓口气,说道:“好了,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先坐下说话。”
冬儿眨着眼睛,把泪意忍下去。她请廉伯坐下,吩咐丫头看了茶,才在主位的椅子上坐下。
廉伯问道:“早上刚刚才说过了,你就又急着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冬儿吸了吸鼻子,说道:“早上事发突然,我忘了问您,朝廷给南系的犯官们定的是什么罪名?六爷又是以什么名义被牵扯进去的?”
廉伯呆了呆,不禁苦笑,不管是关于哪方面的事情,冬儿都是那个聪明的女子,不容易糊弄过去。
冬儿紧紧地盯着廉伯,等他说话。
廉伯思量片刻,说道:“本来是两个派系相互倾轧,想在朝堂上占个主导地位。最后,”廉伯顿了顿,继续说道,“最后,不知怎么的,南系的几个官员就有了谋逆的罪证。”
“嘶”冬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说道:“谋逆?”本来是朝廷内部的党争,竟然被冠以谋逆的罪名,这是要开始大规模的屠杀了吗?
最初的震惊过后,冬儿倒奇迹般的冷静下来,一早上的混乱思维也清晰起来。她看着廉伯,低声问道:“六爷发现事情不对也有些天了,你们和六爷都在哪方面打点过?知不知道这是谁下的手,是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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