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伯没答应冬儿什么,只是告诉冬儿,他回去和明远商议之后,再看情况。
小丫头把廉伯送出二门,回来向姚氏复命。
姚氏一听就怒了:“这个贱/人,姓廉的老家伙是我请着过来的。她的身份倒是尊贵,一声就把人唤去了。”转头向着翠喜说道,“带两个婆子过去,问她一个后宅的妾室,私自找外男进房里,还要不要廉耻了?问她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急着找廉主事?”
徐嬷嬷想了想,也没拦着。敲打敲打杨姨娘也好,杨姨娘这样的举动明显就是不守规矩,若是后宅的妾室、女子们都这样,那不是乱套了吗?
翠喜此行倒是顺利,杨姨娘诚心认错,表示往后一定不会再犯。也很是好言好语的重复了一遍,她心系六爷的安危、心系流锦行的生意,才会急着找廉伯问询六爷和流锦行的现状。而廉伯也不知道现状六爷的状况,说是要听六奶奶奔走之后的结果。
姚氏没想到,杨姨娘这么简单就敷衍了她。不由得更加恼恨,再让翠喜过去,“告诉她,让她三天之内,把六爷在京城和各地的买卖字号,以及分号的掌事和主要管事都写出来。若她对此有疑议,你就告诫她,现在已经没买卖需要她做,她也就不再是什么大掌事,只是一个后宅的妾室。”
冬儿接到翠喜的传话,愣了片刻,接着冷笑。张谦能把关键人手都抽走,那就表示他已经有准备,准备把留下的这些买卖放弃或者查抄充公。可笑姚氏,张谦早上刚刚被带走,作为正妻的她,不想着怎样托关系打点,让张谦少受些罪,却反复的动这些小心眼。
冬儿面色淡漠的告诉翠喜:“我进六爷的买卖时间不长,除了两年前去过江浙道分号,对别的分号一无所知。麻烦姐姐给六奶奶传个话,我会把京城所有买卖和我知道的江浙道分号两年前的管事人手都写出来。明天这个时候,姐姐就可以过来取走。”
姚氏听了这个回话,还算舒服了一些。她也相信杨姨娘说的话,她一个女子,这么短的时间,的确不可能把六爷的买卖全部掌握了。
既然杨姨娘答应的顺当,剩下的就是拿到单子,对照着名单,召见管事了。等她把买卖梳理清楚,就回娘家,让父亲看看,能不能抽个空子把买卖接过来,或者接一部分过来。再就是,等着廉恒筹银子了。
廉伯离开之后,一直没有给冬儿回信。冬儿知道无论疏通探监,还是商议张谦的案子,都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只能静下心,仔细梳理张谦有可能面临的局面,和可能用到的解决办法。
冬儿虽然心情极差,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正常起居、饮食,每天活动,保持体力和精力。
冬儿这里每天强迫自己吃足够的饭食,后宅送给锦绣院的饮食质量,却在短短的两天里急转直下。
冬儿咽下两碗材质很不明显的汤菜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如果姚氏要对她不利,会不会在饭食里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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