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伯略作犹豫,还是告诉了她实话:“昨天六爷被刑部提走,现在已经转到刑部大牢里了。看样子马上就要审到六爷。”
冬儿的脸就白了白,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那,会不会用刑?”
廉伯和明远对视一眼,明远说道:“官府过堂问案子,如果问的不顺利,亦或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大多是会动刑的。”
冬儿的脸就更显青白。官府把那许多的官员抓进大牢,为的就是给南系官员安上谋逆的罪名。张谦当然也一样,自然是要他承认参与谋逆,若是不认罪,那么用刑就是一定的了。
她忙问道:“六爷之前打点过的地方,也包括刑部大牢吗?动刑不会太重吧?”
明远说道:“这就要看主审官员想要达到什么目的,这个咱们现在还掌控不了。动刑的衙役们已经疏通过,能尽量保证不伤六爷筋骨。”
想到张谦将要受到的刑讯,冬儿切身体会到什么是感同身受的痛,冬儿甚至不受控制的眯起了眼睛。若是认真说起来,张谦也就是在官员中起个中介、搭桥的作用,帮人办个事情,根本就不是太大的罪责。和谋逆根本就是不搭边
冬儿问道:“你们能打听到案子审到哪里了吗?刑部在什么情况下,去府衙牢房提的六爷?”
明远又开口时,语气变得有些艰难:“我们打听到的消息,今天有个被羁押的犯官,过堂的时候受刑不过,咬出六爷曾经给孙阁老送过大量的钱财。据说刑部审案子的官员认为,那是六爷资助孙阁老谋逆的资金。”
“什么?”冬儿失声叫道。给孙阁老送钱财,可轻可重,全看审案的官员往哪里引。常规来说,也就是贿赂官员的罪责。而明远打听到的这个说法,无疑是最严重的。
官员的问题先往后放,冬儿急着问:“六爷送孙阁老巨额钱财了?”
廉伯“嗤”了一声,说道:“六爷一向都是帮着官员们办事,赚官员们银子的,怎么会送人钱财?”
冬儿想的也是,有所求才会送人财物,张谦没有需要送巨额财产的要求。
冬儿还没接着问下去,廉伯就说道:“六爷绝不会拿着自己的银子送人。如果那个犯官说的确有其事,很可能是六爷帮人办事,替他人打点的银子。”
这个事情清楚了,冬儿继续问道:“那个审案子的官员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给六爷扣上这么严重的罪名。北系的?还是往日和六爷有怨?”
明远倒是挺惊讶这个姨奶奶的反应,他摇头道:“这个官员叫狄元秀,只是个普通的刑部官员,官居七品。不属于南北系,也没发现他和六爷有怨。”
冬儿蹙眉看着廉伯:“这个罪名安的,太刻意了吧?送人钱财有多种原因,他就给六爷安了个最严重的罪名。”
廉伯点头道:“是啊。这两个月,六爷看着势头不对,已经把京城官员的关系和派系捋了一遍。这是个不入流的官员,似乎和哪里都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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