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把在场的三个人,挨个的看了一遍,词句艰难的问道:“廉伯,您和我交个实底,那个辅政的孙阁老是不是真的要谋逆?六爷真的帮他了?”
虽然冬儿对谋反谋逆没什么反感,但是,老百姓的日子过的好好的,远没达到民不聊生的地步,这种情况下谋反,就有点不怎么妥当了。
廉伯说话的时候,不眨眼的看着冬儿,似乎在揣测冬儿对他说话的反应,见冬儿虽然吃惊非常,但是反应还算理智。
他回答冬儿:“没有。孙阁老有没有谋反,我不敢十成十的保证。但是,六爷绝对没有谋反,也没有参与过朝廷的政事。最多也就是以幕僚的身份,帮着南系出了些主意。”
冬儿的眼睛在三个人身上转了转,“可是您说的这些,有关军事部署,是很危险的。”
廉伯笑了笑:“我对你说的是庄子、庄园的防御。若是住的地方偏僻,总要防着流寇、土匪进犯的。现如今你的心绪不宁,找些事情做,好过于你在院子里胡思乱想。织染生意这两年已经做的上了轨道,剩下的就是经营策略了。你是女孩子,若是抵触打打杀杀的事情,那就想想,怎么能把生意做的更好一些,或者咱们还可以做什么别的买卖。能多赚些银子总是好的。”
冬儿狐疑的看了廉伯好半天,才点点头,也不说她会做廉伯说的哪件事,模模糊糊算是应下了。
应是应下了,但重要的还是张谦的人身安全,冬儿说道:“咱们的事情做的在好,也要六爷没事,能从牢里出来,才有实施的必要。我想见见六爷。”
明远一直暗暗注意着冬儿的神色,见她除了最初的吃惊,之后的反应倒也平常。对这个年轻女子多了很多的不解,但也松了口气。本来廉伯和他商量,他还不太愿意,怕杨姨奶奶会有太大的反应。现在看来,还是廉伯比较了解杨姨奶奶。
这时听得冬儿说要见六爷,就接口说道:“六爷我们也想见。可是盯着这件案子的人太多,我们怕活动的频繁了,会惹人注意。你说的我记下了,刑部大牢只要有人进去探视,六爷同意你进牢房,我们就安排你去。”
说完这个,明远问冬儿:“听廉伯说,姨奶奶认为这个案子,不是北系官员反扑的结果,而是皇上一手主导的。姨奶奶觉得咱们该在什么地方下手?”
冬儿整理一下她这几天的思路,问道:“你们疏通的关系,能传达六爷交代你们要做的事情吗?”
明远摇头道:“这个不行,那些人只能给咱们报个平安,传个日常的口信,重要的消息也能转达给咱们。我们怎么做事,是不能通过他们的。六爷对我们做事大体上有个安排,但是细节事情还得我们自己做。所以,我才问姨奶奶的想法。”
冬儿想了想,说道:“牢里的犯官有口供,说六爷资助孙阁老大量钱财。咱们能不能把六爷的财产公布出来,或者给六爷带个信,让他过堂的时候,把家里的财物情况交待出来。有钱财才能资助,没有钱财资助的什么。就算这个法子最终不一定有用,但是也能做个缓冲。”
明远沉吟片刻,和廉伯、蒋六对视一眼,点头道:“可以试试,这个话算是给六爷提个醒,能托狱卒带给六爷,听听六爷的意思。”
蒋六这时插言道:“六奶奶还想着解封一些不起眼的买卖,这些买卖咱们也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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