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伯笑笑:“既然是给审案官员交代,就要有诚意,当然一点也不能隐瞒。至于六奶奶和姚侍郎,想拿东西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冬儿又说:“外面的事情,尤其是官场上的事情,我不太知道。你们觉得,六爷资助孙阁老谋逆的推断,刑部审案的官员会不会奏报皇上?”
廉伯几人都变了脸色,大感震惊。
明远说道:“若是皇上一心要打击孙阁老和孙阁老一系的官员,资助谋逆就是个新的佐证,很可能已经奏报上去了。”
冬儿说道:“这就很麻烦了,相关的官员可以疏通、或者收买,皇帝那里怎么办?”
蒋六说道:“皇宫里,六爷倒是认识几个管事的太监……”
廉伯摇头:“还是不要把手伸到皇宫里了,一旦走漏风声,谋逆的罪责就更难说清楚了。最主要的是,就算是托了太监、妃子,也没用。当今圣上,是个大大的明白人,从来也没听说圣上听信过哪个妃子的话,更别说内侍和宫人了。更何况,这桩案子皇上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南系官员彻底清理。”
明远问道:“若是皇上已经知道了,姨奶奶可有好的办法?”
冬儿摇头道:“我也只是提醒你们一声,暂时想不出来法子。”
廉伯说道:“既然还没有办法,咱们就一边想办法,一边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办好。那个咬出六爷给孙阁老钱财的犯官,还有刑部的狄元秀,凡是和他们有关的人和事,事无巨细,都派人仔细打听了。还有六爷留下的所有财产,让人先给六爷带话吧,听听六爷的意思,咱们安排人,准备着把消息散出去。”
廉伯送冬儿回宅子时,冬儿着实的不愿意走,非要让廉伯保证,不管有没有张谦的最新消息,每天都要给她带个话,她也好安心。
廉伯无奈只得答应。冬儿又叮嘱,刑部大牢若是有人探视囚犯,一定早一点安排她去看张谦。
得到廉伯和明远的一致应承,冬儿才一步三回头的上车离开。
廉伯叹了口气:“唉,也难为她一个女子,六爷被关押,她在这里举目无亲,六奶奶又是那样子。就算是我这个和她熟识的老头子,因为内外有别,也不能常去看望。”
明远说道:“姨奶奶看着很明白事理,对六爷的案子也有清醒的认识,还是能帮上忙的。我这就去给六爷带话,让六爷家里财力微薄作为供词,看能不能缓解六爷面对的指控。顺便告诉六爷,姨奶奶想见他,问问六爷对姨奶奶可有别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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