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想到她这两年受的窝囊气,更是心情不顺畅,“何况就拿探监这事来说,若他们只是雇工关系,杨冬儿那个贱/人用的着去监牢里看望六爷?两个人分明就是有苟且之事。廉恒那个老不死的,他能安排那个贱/人进牢房,就不能安排我的贴身嬷嬷进去看望六爷?都是下人,有什么不同?”
徐嬷嬷讷讷不能言,若是六奶奶一定要追究六爷和杨姨娘的关系,她单方面的解劝根本就没用。
姚氏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六爷对我就没用过心,一直也没把我当这个家的主子。我如今也是看明白了,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姚氏觉得她的心都是凉的,再也不会热起来了。张谦不能回来那是她命不好,若是张谦能回来,她以后怎么也得存个私心,为她以后的日子尽早打算。总不能往后再有事情,她依然谁也指望不上,到头来,还得看几个奴才的脸色行事。
她对徐嬷嬷说道:“既然廉恒不愿意安排你见六爷,明天你去把他找来,我亲自问问他六爷的情况?”
廉伯倒也不托大,一听到信儿,很快就来了花厅见姚氏。
姚氏端坐在上位,看着廉伯施礼过后,也不让他坐,当先问道:“廉主事,我知道杨姨娘年纪还小的时候,就在廉主事手下做事,廉主事愿意多关照她也是自然。可是,我终究是六爷的正妻吧?廉伯有了六爷的消息,就算要第一个告诉杨姨娘,是不是也需要顺便和我说一声呢?”
廉伯连忙躬身,回道:“六奶奶您误会了。我们早先使了些银子在大牢,由狱卒带出来六爷的话,老奴都是按照六爷的交代做事。六爷交代老奴几人,府里都是女眷,凡事由我们这些奴才去做就好了,不要惊扰六奶奶和几位姨娘。”
姚氏冷笑一声,“原来六爷是这么说的啊。我只是不明白,既然六爷这么交代了,杨姨娘怎么就能知道六爷的讯息,还能看望六爷。难道杨姨娘不算六爷的女眷?”
廉伯再次施礼,说道:“回六奶奶的话,杨姨娘虽然是六爷的女眷,但是她的身份却也不用于其它姨娘,她知道很多外面的事情,很多事情瞒不过她,进牢里探望六爷也是这样。六奶奶也知道,只要六爷还打算开买卖,杨姨娘对于六爷和张家就依然至关重要。杨姨娘知道六爷一定会被提审,一直吵闹着要去监牢看望六爷,就算被连累掉脑袋也拦不住她……”
廉伯很认真的抬眼看向姚氏,“六奶奶容禀。老奴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安排她进去的。而且,那个地方,实在不是有身份的女人家可以去的地方。”
姚氏果然被廉伯那句“连累掉脑袋”吓的变了脸色,甚至都没听到廉伯意有所指,说的有身份的女人家,指的是谁。
她的眼睛无意识的慌乱闪烁了好一会儿,才艰涩的开口说道:“那六爷现如今的状况怎样?我父亲说六爷只是个不起眼的胁从,六爷他大概不会有很重的罪吧?咱们还有一大家子人呢,几个孩子都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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