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几个孩子和她的将来,姚氏惧怕、恐慌的说不下去了。
廉伯安慰她:“六奶奶不用担心,六爷没参与过朝堂上的政事,至多也就是给几位大人出过几个治理地方的主意,更不会参与什么谋逆。”
他停顿了一下,郑重说道:“老奴再对六奶奶说一声,只是六奶奶自己知道就好,切不可走漏风声。以六爷的白衣身份,就是不好了,也决不至于连累家眷。若是真到了连累家眷的时候,奴才们会安排六奶奶安全离开。”
廉伯说完,还对徐嬷嬷施礼道:“请徐嬷嬷帮衬着六奶奶,一定不要让人看出咱们有离开的准备。按说这些话不该对六奶奶说,平白让六奶奶更加担心。可是我若是不说,六奶奶只怕心里会没底,更加不踏实。”
廉伯还告诫她两个:“我今天说的事情,六奶奶和徐嬷嬷不要给任何人说,侍郎府也不能说。若是走漏了风声,咱们可能就走不了了。”
姚氏早吓得花容失色,她颤声问道:“六爷会……会不好吗?咱们也会遭连带之罪吗?”
“那只是防着万一的安排,六爷以为不会用到。”廉伯说完,看了徐嬷嬷一眼,似是想让徐嬷嬷劝慰姚氏。
姚氏似乎没听到廉伯的安抚,继续问:“我们离开这里……还能去哪里?难道要隐姓埋名?若是去了偏僻之地,这日子可怎么过?承志几个孩子岂不是会埋没一生,哪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姚氏一旁的徐嬷嬷连忙打着圆场:“廉主事,六奶奶就是太担心两个公子的前程,没别的意思。”
廉伯再次躬身说道:“老奴也希望是这样。六爷说了,在这个危难的时候,六奶奶最好不要把侍郎府牵扯进来,事情没有了解之前,不管是主子还是奴仆,都不要和侍郎府来往。”
“六奶奶若是没什么事情,老奴还有事,就告辞了。”廉伯施礼之后,就退出了萱馨园。
六爷早就说过了,若是六奶奶问,就把这些话告诉她。如今六奶奶虽然主要问的不是六爷的安危,但也算问到他的头上,他也就对六奶奶说一说,也算是告诉她,六爷没有弃她于不顾。
廉伯离开姚氏的院子不远,就看到芊姨娘候在小径的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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