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再次抱拳,说道:“张某听内眷说起秦公子高义,在那么险恶的情况下,还能对内眷多有照看,张某真是感激不尽。”
秦希颉连忙客气,“六爷您严重了,在下不过一个籍籍无名的学字,实在没帮上贵府的忙,更加谈不上照看。得六爷赞誉,实在是惶恐。”
张谦摇头笑道:“秦公子不必过谦,在那种情况下,不是人人都能想秦公子那样心怀坦荡的。”
……
冬儿两眼望天,原来两个做实事的男人,应酬起来也是废话连篇呢。
不知是不是冬儿的动作太大,秦希颉忍不住扫了冬儿一眼。
张谦敏锐的捕捉到秦希颉的眼神,说道:“秦公子回到府州,不知可见过敝内眷的家人,二黑说是回家做生意,做的还好吧?”
秦希颉笑道:“杨大叔一家都好,二黑是自己做生意,做的还很不错呢。在下也以为二黑帮家里做生意,没想到小瞧了他。二黑这几年历练的果然有眼界,一出手就不同凡响。”
“哦?”张谦看起来对秦希颉的的话很感兴趣。
秦希颉接着说道:“二黑只是回府州和家人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府州北的贫瘠之地。在北地开垦荒地十几倾,都是种的洋芋。”
秦希颉呵呵的笑着说:“我也是回去听街坊们说的,当时好多人都说杨家二黑拿着钱胡闹,买了好些贫瘠的荒地,又雇人开荒,却只是种洋芋。不说贫瘠之地没多少产量,就算有产出,那东西又不值钱,还不像米面等物,洋芋冬天吃不了,来年天暖,就放不住了。”
“谁知道,二黑种的洋芋根本就不是用来卖的,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技艺,洋芋被他研磨、淘制,竟然做出来一种别样的吃食,叫做粉条。那粉条晶莹剔透,很是精贵。二黑才开始做这个生意,还没大量出/售,我们这些亲戚、近邻,还有府州几个大户都得了些。我们尝过,味道很是鲜美。”
秦希颉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蒋六,又对张谦和冬儿说道:“这是杨家大叔托我带给杨家妹妹的家信。我这次回来,二黑还让我带了一些粉条、粉丝干货过来,说是给六爷和杨家妹妹尝尝鲜,刚才我已经交代给贵府管事。”
蒋六接口附和道:“是,东西在秦公子随行过来的马车上,还是咱们帮着拿下来的,好大两包物什呢。”
秦希颉说道:“除了粉条、粉丝,还有好些是杨家大叔、大婶带给杨家妹妹的,让我一起捎过来。”
有张谦这个家主支应着,冬儿也不好插嘴说话。好在张谦还算有气度,虽然听秦希颉连着说了两次杨家妹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表面上还是很愉快的谢过秦希颉。
“真是给秦公子添麻烦了,人常说千里不捎书。府州离京城这么远的路途,秦公子自己走已经很辛苦了,还带了这许多东西。”
秦希颉连连摆手,“六爷可说错了,在下却是沾了府上和杨大叔家的光,因为要带好多东西,在下搭乘的商队和车辆都是二黑找的。这次的路途,说是带了东西,走的却极为轻松。”
张谦笑道:“看来二黑如今做事也很稳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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