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怕耽误冬儿休息,只和冬儿说了一阵子家常,约定了明日过府时间,就辞别张谦和妹妹两人,回杨家安顿明日的事情。
杨家还住在冬儿离开前的那个院子里,杨家的买卖也没像冬儿想的那样,做成通达南北的大买卖,只维持在冬儿和王管事离开时的状态,停滞不前了。既没有更好,也没有更差,好在杨秀庭的手艺好,酥糖的利润也不错,这几年做下来,也算得上是府州的富裕人家。
第二日,张谦和冬儿吃过早饭,稍事歇息,带着几个随从往杨家而去。杨家和酒楼离着不远,没用多长时间,大概在巳时,他们轻车简行的七八个人就到了杨家门口。
二黑是回来筹备婚事的,所以就住在杨家西厢房。他今天早早起来,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刚听到有车马人声,就有身边的小厮报进来,六爷的车到了。
二黑连忙迎出来,他身后跟着包括杨秀庭在内的一家人。稍后的位置上,还有冬儿的舅母黄氏和幺妹。
马车直接进了院子,张谦当先跳下马车,又回身把冬儿扶下来。
杨家的院子,张谦还是第一次来。他扫了一眼院子四周,又特意看了看冬儿说起过的,特属于她的东厢房。
东厢房门窗洁净,窗花娟秀柔美,看起来这个房间依然是留给冬儿休息的。
他扶着冬儿站定,才看向杨秀庭夫妇,躬身施礼:“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大人,没早些来拜望二老,还请二老见谅。”
他自称小婿和对杨氏夫妇的称谓,让二黑吃了一惊,杨秀庭和郑氏更是惊惶。
杨秀庭连忙深深回礼,声音惶恐的说道:“六爷真真折煞我们了。我们不过是些升斗小民,实在当不得六爷的礼。况且,这几年冬儿也多承六爷关照,我们夫妇应该重重的谢过六爷才是。”
冬儿也上前给自家爹娘见礼,“不孝女冬儿拜见爹娘。爹娘一向可好?”
“好好,我们都好,你一个人离家,这些年也好吧?”杨秀庭早就用眼睛的余光端详冬儿,自家女儿,离家千里,已经近四年没回家了。听到冬儿的问候,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二黑已经回过味儿来,连忙上前说道:“有六爷照看,冬儿好着呢。爹,您还是请六爷进屋,坐下说话。”
“是呢,是呢。六爷您屋里请,咱们坐下说话。”杨秀庭连连应声,把张谦往屋里请。
早就等着和冬儿说话的豆豆,也在一边连声说道:“就是,就是。我姐赶了好长时间的路,让我姐进家里说话。”
冬儿笑眯眯的回看豆豆,四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青涩少年长大。豆豆今年已经满十七岁,个子高出冬儿半头,只是身材还有着少年人的单薄。
本该和女儿更亲近的母亲郑氏,看着衣饰简单的冬儿,不禁心下疑惑。二黑和二黑的随从都说,冬儿在京城做的都是大事,张六爷对冬儿也是少有的宠爱。她怎么看着不像呢,冬儿这丫头看起来也没多少富贵,连首饰也没戴几样鲜亮耀眼的,衣着不显眼。
张六爷看着也一样普通。两人的穿着打扮,看起来,还没有她给二黑和康淑妮成亲准备的衣饰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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