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承志的指责,冬儿真的想对他说,既然我只是半个家奴的身份,这些话麻烦你去问你父亲好不好。
冬儿按了按眉心,说道:“大公子,这是大人的事情。你是小孩子,这些事还不懂,等你再长大些,你父亲自然会给你的。婢子身份卑贱,就不和大公子讨论这样的话题了。”
说着,转身就走。张承志看着敏烟,知道她的战力,不敢靠前,只得在冬儿身后大声说道:“你就是个怀着坏心的狐狸精。我们家原本上下和睦,自从你来了,就家宅不宁。母亲每日以泪洗面,父亲连两个姨娘都发落了,这都是因为你。你快快的滚出我们家,不然的话,等我长大了,我一定把你这个贱婢打杀了。”
冬儿站下,转过身看着张承志,“这些话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你母亲说的?”
张承志道:“我有眼睛,会自己看,为什么要听母亲说?”
冬儿眯着眼睛,问道:“既然你有眼睛,那么你告诉我,你父亲堂堂男儿,又不昏聩,为什么要宠爱于我?”
张承志怒斥道:“因为你是狐狸精,把父亲迷惑了。”
冬儿冷笑一声,“大公子是六爷的嫡长子,六爷专门给你请了先生,还经常抽时间陪你,对你极为看重。不出意外的话,你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可是你,真真的差你父亲太远。”
张承志被冬儿气的满脸涨红,大声说道:“你住口。你只是个卑贱的奴婢,有什么资格议论主子?”
冬儿再次冷笑出声,“你也是大孩子了,每每只把眼睛盯在后宅,以后你还能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听听外面的人怎么说你父亲和我的?”
张承志继续大声说道:“那是因为你不守妇道,愿意抛头露面,愿意在外面做卑贱的营生。”
“所以,那些卑贱的营生,赚来足够的银钱,供养六爷的正妻和孩子,支撑一个府的开销,还要给两位公子挣家业,给两个小姐挣嫁妆?”冬儿一边摇头,一边笑出声来,“没想到六爷的嫡长子,居然只懂得用内宅妇人的眼光看事情。”冬儿说完,扬长而去。
张谦对张承志寄予了厚望,可是她在张承志眼里居然只是半个奴婢,就是想开导他,只怕他也听不进去。她只能说这么多,至于张承志自己是不是能想得通,和她没半文钱的关系。
张谦很快就听说了他们的冲突,想要叫过来张承志问问,却被廉伯拦住了。
廉伯的说法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在宠爱的妾室和嫡长子之间,不好妄作决断。冬儿说的没错,他是大孩子了,先让他好好想想。若是他自己确实想不明白,就让先生给他说说,男人对后宅应该采取怎样的态度。他只要做好父亲,从侧面渐渐开导大公子即可。
张谦一听就有点冒火,“廉伯您怎能这么说话?冬儿那是我宠爱的妾室吗?我早前是不知道有冬儿这么个女子,若是知道,哪里会有姚氏这个正妻,更没有承志这个嫡子。”
廉伯扶额说道:“幸亏没让你劝说大公子,你这话若是对着他说出来,白白伤了父子两个的感情。你难道想告诉大公子,你后悔有他这个嫡子吗?”
张谦也是急晕了头,这时候再想想,他确实没想好怎样劝说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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