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微笑道:“是这样。”
怀志从小就由家里请的西席教导,父亲在怀志心里,形象一向高大。可是,他对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很是困惑。
怀志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口:“朝廷征集军资的时候,父亲为什么不把银子拿出来呢?母亲说父亲和……”他看了冬儿一眼,继续说道,“母亲说,家里的生意是父亲和杨姨娘经营不善,没挣来银子,所以才被抄家。”
张谦的眉头皱了皱,想着怎么对这个才九岁的儿子解释,那边冬儿接过话题,“你父亲的家业扩张太快,手里的现银都用来扩张家业。朝廷开始筹集资金,正是你父亲刚刚投出去手中现银的时候,所以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冬儿没说张谦把银子投资在买卖上,而是说投资在张谦的家业里,这个家业隐晦的就是说的北域之地。等他们到达此行的目的地,张谦也能很好的圆回来。
怀志把自己母亲和冬儿的说法各自比较,对冬儿的解释表示怀疑。
冬儿笑了笑,说道:“如果不出波折,二公子很快就能看到父亲对灾民做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你父亲的确是个做大事的人。”
怀志转向张谦,向张谦核实,“父亲,您的确对灾民做了事情、尽了力吗?”
张谦笑着拍拍他的小肩膀,笑道:“父亲一定尽力做事,让怀志对父亲满意,你说好不好?”
行志也忙说道:“父亲好好做事,也让行志满意。”
张谦连忙答应,“好,父亲好好做事,让父亲的两个儿子都满意。”
行志补充道:“还有大姐。”
怀志张了张嘴,想把留在京城的哥哥和二姐也算上,可是,想到大哥和二姐不一定在乎这些事情,也就不再多说。
…………
在灾民的混乱中,张谦一行人的车队在灾民的空隙中前行,渐渐偏离了行程,往西而去。
一路的灾情或轻或重,渐渐有官府和富户赈灾,灾民们多多少少能往肚子里添些东西,路上也有了一些生机。
经过二十多天的跋涉,张谦一行人所带物资也逐渐消耗、减少,他们一路上不断的减少行装和粮食,分别把几辆马车丢弃,换下来的车夫也都骑马行进。
行至西北道的时候,张谦的车队已经不足从京城上路的一半,所乘车辆也都是捡简单、不显眼的,基本上做到了轻车简行。现在再看,他们一行人,和从京城出来、在河间道行进时,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出了西北道,再往北走,灾民人数激增,不知是朝廷的赈灾粮米没到,还是当地官府赈灾不利,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赈灾措施,大批灾民分两部分,一部分往富庶一些的南方而去,另一部分流民往北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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