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锦听了这话,有片刻的震惊。相比之下,李妙秋惊诧程度更大,难以置信般的张大了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这个负心汉辜负了自己还不够,竟然还想害了自己性命。若不是及时发现这人下毒,只怕明日自己就命丧黄泉了,甚至还要连累红娘铺这些不相干的好人。
想到此处,李妙秋心底对张润成那一丝残存的爱意也消磨殆尽了,忍不住悲声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我都答应了他,以后不和他有一丝瓜葛,他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许是太过悲伤,李妙秋一边说着,一边失声痛哭起来。
白素锦也是生气非常,真没想到,那个负心汉竟会残忍到如此地步,好歹以前也和李妙秋相爱过一场,曾经说着山盟海誓,曾经许着地老天荒,可是所谓的爱情一旦有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名利,所有的温情都只能化作如今的凌厉狠毒。
郭逸风见李妙秋只顾着痛哭,紫鹃只顾着相劝,白素锦只顾着伤感。便忍不住道:“先别忙着难过,赶紧处理正事吧,这个叫赵昌的,应该怎么处置?若是扣下他,他不能回去向那个混蛋复命,只怕那个混蛋有所察觉,还会再来派人加害,我们侥幸逃了一次,但不可能每次都侥幸逃脱啊。”
白素锦想了想,瞟了赵昌一眼,冷声道:“如今只能先把这人交给知府,让知府为我们主持公道了。”
郭逸风瞧了白素锦一眼,一副“你很傻很天真”的鄙视表情,不屑道:“知府管不了。”
白素锦犹自未解,皱着眉道:“知府怎么可能管不了,你想想,他到底比知县大上一级,总能压制知县几分。更何况,你可别忘了,他女儿顾婉月的终身大事,还是我一手谋划的,就算那知府不念情分,顾婉月看在我为她和罗辰能在一起跑前跑后的份上,也会帮帮我们。”
郭逸风哀叹一声,摇了摇头,缓缓道:“我说夫人啊,官场上的事情,哪里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别说顾婉月一个女儿家,说话不顶事,就算知府有心偏袒我们,那又能如何,除了警示劝告,也没更高的职权解决此事。真正能解决此事,给负心汉应有惩罚的,只有刑部。”
白素锦想了想,似乎觉得郭逸风所言甚为有理,忙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去京城上告?”
郭逸风嗯了一声,轻声道:“夫人,你且想想,那个姓张的混蛋,之所以派人来加害我们,肯定是担心我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怕我们收了银子后,依旧会去京城上告,到时候,他的前程就算完了。于是,他为了自己的仕途,便狠下心来,对我们斩草除根。”
白素锦点了点头,又道:“是啊,他既然起了杀心,我们万万不能如同待宰羔羊一般,坐以待毙。如今,就算我们不想上告,也是死路一条,去京城上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郭逸风皱了眉头,叹了口气,不无忧虑道:“可是,说不定姓张的正在府里等着这人回去复命呢,如果直到天明,这人也不回去,那姓张的必然还会有所动作,说不定会以别的手段,逼迫我们束手就擒。”
李全一脸担忧地问:“是啊,说不定还没到天明,那混蛋觉察出事情败露,狗急跳墙,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来对我们痛下杀手,也是有可能的。”
李妙秋和紫鹃本就胆小,听了这话,更是吓得站也站不住了,紫鹃颤着声问:“那可该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站着,等着杀手进来,把我们杀死不成?”
白素锦强稳心神道:“别怕,他小小一个县令,这半夜三更的,哪里去现找几个杀手。”转头一瞧,看着赵昌竟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更加没好气,恨声道:“你得意什么,你是不是盼着姓张的派人把我们杀了,把你救了,我告诉你,做梦,我们死了,你也活不成。”
郭逸风看向赵昌,轻声道:“这位壮士,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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