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锦回到红娘铺后,看到紫鹃在铺子里转来转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问道:“紫鹃,出什么事了?”
紫鹃这才注意到白素锦进门,连忙走了过来,急切道:“夫人,不好了,郭逸风他,他又昏了过去,李全去请了大夫来,大夫说他气血不足,已经开了药,现在李全正在熬药,现在应该快熬好了。唉,只愿郭逸风他,他能平安无事。”
白素锦一听这话,哪里还能按捺的住,连忙跑到后院屋里,果然看见郭逸风嘴唇发白,脸上毫无血色,闭着眼睛正在床上躺着。
白素锦坐在床边,瞧着郭逸风惨白的脸色,轻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每日割血为引,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你说说,你为了我,这段时间以来,都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这时,李全正好端药走了进来,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因为郭逸风的病情而伤心难过。他看见白素锦也是一脸的悲伤神色,不愿再惹白素锦难过,便轻声劝道:“夫人莫要伤心,郭逸风他,他喝了药,想必会没事的。”
白素锦嗯了一声,低声道:“但愿如此。”
一边说着话,白素锦就把药端了过来,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尝了一口,温温热热的正合适,便舀了浅浅一勺,往郭逸风口中喂。
可是,郭逸风已经昏迷,牙关紧咬,一勺药汤竟是全顺着嘴唇流了出来。
李全在旁见状,神色更加悲切,急道:“这,这可怎么办啊,他,喂药根本喂不进去啊!”
白素锦也是着急不已,郭逸风能有此症状,全都是因为自己,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把这碗药喂下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郭逸风能尽快醒转过来。
李全来回踱了几步,双手一会相互紧握,一会又抓头挠腮,显得很是着急。突然,李全眼前一亮,大声喊道:“有了,我有办法了。”
白素锦脸上现出一丝欣喜,忙道:“快说,什么办法?”
李全正视着白素锦,一咬牙,心一横,方道:“我想着,事急从宜,不如我强行把他的嘴掰开,然后夫人就往里灌药汤,照目前来看,只能这样做了。”
白素锦低头想了想,似乎一时之间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只好道:“就照你说的做。”
李全得了许可,便上前用手去掰郭逸风的牙齿,但又顾忌到郭逸风的身份,又怕伤到郭逸风,所以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气,掰了半天,竟是没有半点作用。
白素锦突然想到一个典故,东汉时期,景帝病重,昏迷不醒,水米不进,皇后薄氏,亲尝汤药,唇齿相对,以舌相送,终使景帝药下,两日后,景帝醒转,十数日,景帝康复。
想到这里,白素锦突然有了主意,若是效仿皇后薄氏,说不定会起到一些作用。只是李全在侧,自己怎么好意思就这样嘴对嘴的喂药,总要矜持一些才是。
白素锦正想着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将李全支出去,可巧紫鹃走了进来,匆匆瞥了床上的郭逸风一眼,又向李全道:“刘记绸缎庄来人了,把咱们定的那批货已经送过来了,你帮着我来前面照应照应。”
白素锦趁机道:“既是这样,李全,你就赶紧去前面帮忙吧,这里,有我就行。”
李全虽然对郭逸风还是有所担心,但是,终究听了白素锦的话,跟着紫鹃去了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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