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寒咳了一声。问道:“展如,这两字可是取自香山居士诗‘缓声展引长有条,有条直直如笔描。’一句?”
程展如皱了皱眉,不解其意,开口问道:“香山居士,这是何人,还有这首诗,我听都没听过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有些闺秀已经在暗自撇嘴,沉不住气的,面上早已露出嘲讽的表情。
慕容羽寒干咳一声,笑道:“香山居士就是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这首诗名叫《小童薛阳陶吹觱篥歌——和浙西李大》,看来你对诗书不甚精通啊。”
太后心里也犯了嘀咕,听说程太尉之女是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女子啊,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不过,为了顾全颜面,太后还是笑着打了个圆场,缓声道:“女孩子家,怎么可能懂得这么许多,能够一心一意伺候皇上便好,别的倒也不必苛求。”
慕容羽寒笑着说了声是,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展如,你既不通诗书,可见必定是在其他地方用了心思,你且说说,那你在家里都学过些什么?”
程展如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却是默默不语,慕容羽寒只得开口提醒道:“展如,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你总是有几样娴熟的吧。”
程展如咬了咬牙,才说:“回皇上,您说的这几样,我一样都不会。”
满场的人听了这话都是惊的合不上嘴,天啊,堂堂太尉之女,竟然什么都不会!慕容羽寒心道:眼前这女子,简直不可思议,哪有一个大家闺秀什么都不会的道理?
太后也叹了一口气,觉得连打圆场的话都没有了,不通诗书还能勉强说得过去,连女儿家最基本的技艺都没有,还能再怎么说啊!
慕容羽寒以手抚额,悠悠叹道:“那你在家里都做什么啊?”
程展如见慕容羽寒一再逼问,索性道:“我,我会骑马,我还会打架呢。”说着竟然撸起了袖子,把腰一叉,大声道:“说起打架来,那可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我看你啊,长的文文弱弱的,不知道你武力怎么样,反正我哥哥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是皇上,应该从小修习武艺吧,如果我和你比一场,你能打得过我吗?”
站在院中的闺秀们简直是震惊了,有些闺秀已经忍不住交头接耳道:“天啊,她,她好大的胆子,敢和皇上比试,她不想活了吗。”有人接口道,“是啊,这成什么样子,简直像个市井泼妇,当着这么多人,真是太不要脸面了。”
太后干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皇上,是哀家考虑欠周了些,你若实在不中意,就,就……”
慕容羽寒哈哈笑道:“母后这是哪里的话,儿子满意的很,川西,赠玉牌。”
等到程展如接过玉牌,慕容羽寒满面笑容道:“展如,朕记住你了,今日是没空了,等到来日有了空,朕是一定要和你比试一番的。”
程展如爽快的笑道:“那可太好了,我还正想着入宫连个能打架的人都没有呢,你瞧瞧站在院子里的这些,一个个文文弱弱的,一阵风都要吹倒了,走路还要人扶着,看来也就你还壮实点,能陪我练一练武,她们啊,只怕我一碰就要半死不活了呢。”
院中的闺秀们听了这话,又气又恨,这样言行冒失,行事不当之人,居然还能进宫,一想到以后若是进了宫,天天见着这么一个嚣张跋扈之人,真是睡着觉都能气醒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慕容羽寒从入宫人选的十八位里挑出了六位,其余的赠花回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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