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规定,吊车尾的要吊一辈子车尾。”泥菩萨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哪怕以红袍老者的修为,都没有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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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面众人的非议与关注不同,此刻在死亡塔内正在前行的这一百多人,每个人踏上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一段属于自己的心路历程。
走在中间的人数还好,因为他们的周围,不停有人在走动着,可以多少了解一下情况,知道有谁退出了,有谁又前进了,虽然这对实际没有帮助,但是人的心里会好受一些。但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些人,形单影只,前面后面除了铁铜铸造的宝塔,其他什么都看不到,这对心里,也是一种无形的考验。
玉罗刹咬着朱唇,额头泌出汗水,向前一步步的走着,那前方的路程看不到尽头,似遥远的无穷尽也,让人走在上面,心里会不自觉产生一种茫然之感,在加上那随着步数增加越来越强烈的威压,带给人一种极大的排斥感,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你耳边呢喃,让你马上放弃。
在距离玉罗刹前方不远的地方,皇甫奇面色狰狞、低吼不断,到最后更是索性脱了上衣,露出那健硕的肌肉,那背脊上一滴滴汗水流淌,使他路过之地,就像露水刚刚朦胧过一样,其目中露出的疯狂执着与外面那个微笑轻语的翩翩君子,判若两人!
在前面,是面色苍白的红叶。周围的庞大压力已然让他有些吃不消,为了追赶司徒笑风,他的步履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但即使如此,让他距离司徒笑风还是有一段距离,虽然只有十几步,但始终超不过他。
红叶可以接受输给风雷云,但是绝对不能在输给司徒笑风了,咬了咬牙,红叶带着连云宗的骄傲,一步步追了上去。
与他们的艰难相比,走前最前面的绝代天骄风雷云,就要从容很多了,他背着手,一步步,不疾不徐,往下面走去。
如果能看的仔细一点,就能看到风雷云的身体周围,弥漫一层几乎看不到的剑芒,这股剑芒在风雷云周身不停的流动着,将四周扑面而来的压力绞得粉碎,因此风雷云比所有人都要从容。
他清楚的记得,当初师傅给他讲过的关于死亡塔的内容。
“师傅说过,当初司徒南走了一千七百多步,其实只走了这塔的一半,这塔看似无穷尽,但是最多只有三千步,每多走一步,对未来的修道,都有着无穷的好处,因为这个塔中所蕴含的,是规则!”
换句话说,就是走的越多,将来步入道入境打通的经脉也就越多。
“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王王共争,梵志梵志共争”在更远的地方,一个上半身涂抹着灰色物体的和尚一边念叨着,一边慢慢往前行走着。他的前进速度虽然颇为缓慢,但是每一步前后相隔的时间,却是不多也不少,走了如此多的步数,此刻神色依旧如常,似这些周围的压力对他说来,已经是早就习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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