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月的北宜国虽然冰冷依旧,朝野上下却透着难得的轻松与喜悦,这一切都源于他们皇上的日益和善。
早朝时,乐正彼邱高翘的嘴角不免让臣子们又想了一个月前的大婚。皑皑雪地上,新皇后那一抹血红色的凤袍,生生折瞎了他们的眼睛。
观星楼下人们在目睹了乐正锦虞的容颜后,身体不约而同石化。而太医院的御医们都垂着脑袋忽视皇上的睁眼说瞎话。
什么叫皇后便是百里遗孤,大泱先朝仅存的嫡系血脉?
好在皇上没有让天下人一睹五公主的容貌,为这大婚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之外减少了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没有谁愿意为帝后的禁忌之爱负责,不想找死的人自然不会揭穿乐正彼邱的搪塞。比起其他人,更是忙不迭地对帝后表达敬慕之心,高呼的万岁比谁叫得都响亮。
一个个在心里默念,他们那杀人不眨眼的五公主在东楚,对,在东楚,尚陪在楚帝的身边。
红色面纱下的乐正锦虞斜睨了眼身旁喜笑颜开的男人,眉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不以江山为第一位的乐正彼邱显然豁达的多,想要光明正大地恢复她的身份,但她考虑到宇文睿他们,便阻止了他的做法。
楚帝的复生本令人十分震惊,拿回东楚的同时,宇文睿又昭告天下,从今而后后宫只皇后一人,并作出了乐正锦虞尚在楚宫的假象。
已经伤了宇文睿的心,再踩空他的骄傲,这是乐正锦虞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更何况,一女侍几夫本就为世间所不容,葵初对于世人的影响更是举足轻重,乐正锦虞不想毁了他们的名誉。
任凭她挣扎思考了一个月,乐正彼邱乐得将自己的姓氏冠注在她的身上。
“启禀皇上,楚军近日又在边关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演练…”
大臣们还沉浸在对皇后的身份以及没有窥见到的容貌的疑惑中,兵部的人员已经滔滔不绝地对上首的帝王诉说着边境的动态。
乐正彼邱的嘴角仍然高高地翘着,丝毫不在意下面的人说了什么话,想到那些被藏起来的积成堆的书信,素日沉稳的心态尽褪,欢愉的心情又夹杂了那么点得意。
人在他的身边,让出去是傻子!
情意绵绵的话,若是乐正锦虞想听,他愿意罢朝从早到晚说与她听,用不着别人左一封右一封地倾诉相思之情。
信当然是要给她看的,但时间是他说了算!
白皙通透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龙椅,“嘱咐边境人马加强巡视,其他的无需理会。”前不久才大动干戈过,他就不信宇文睿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再次与他交锋。
“退朝!”
七月的天气闷燥难安,璃山的水坝已经重新开始修整,历经了一个多月的整治,璃水慢慢恢复了以往的风姿,银白色的长龙涤荡着两岸,风景优美,清爽怡人。
宇文睿站在金碧辉煌的宫寺前,冷冰冰的脸色十分难看。翘首以盼的来信一封都没有收到,他才知这段时间递出去的信笺无一幸免地被乐正彼邱给拦截了下来,任他发作的百般嚣张。
但眼下东楚还有诸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无形中拖延了他亲自前往北宜国的步伐。
在他阴着脸暗思索之际,暗卫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启禀陛下,西陵国皇上派人前来询问您何时接手西陵。”
俊酷的脸霎时变得不耐烦,想要抛开一切琐碎前往北宜?想得美!
自那一战之后,如今的西陵俨然成了东楚的附属,慕容烨轩志不在江山,一心记挂着乐正锦虞,想要让出皇位给予宇文睿和乐正彼邱一争九州的筹码,好与葵初商议着怎样将美人夺回自己身边。
他想得很简单,势均力敌的两个人难免不会再起争霸之心,趁他们两人打起来的时候,他再趁机动手夺人。
葵初碍于师兄弟的情面,不忍打搅乐正彼邱的新婚之喜,而他却不愿。慕容烨天的死成了既定的事实,西陵无主之下,他当仁不让地被推上了皇位,成了一国之君。
与乐正彼邱的春风得意不同,宇文睿的情绪压抑的厉害,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告诉六皇子,朕觉得今夜是偷袭北宜的好时机!”不能大动作,也要扒了乐正彼邱一层皮!
另一边,乐正彼邱下了朝后便直奔芣苢宫,乐正锦虞还没有睡醒,殿内的炉火旺盛地燃烧着,身体正懒洋洋地卧在软榻上,长长的青丝垂落,皮肤粉而白腻,秀眸紧闭,樱唇一张一合,娇俏动人。
见她尚且熟睡着,乐正彼邱不动声色地卸了周身在外沾染的凉气,脚步轻轻迈向床边,星眸扫望到她脖颈上微露的痕迹,昨夜的躁热蹭蹭又蔓延了上来。
乐正锦虞没有意识到危险逼近,许是做了什么美梦,眉宇舒展,唇角微扬,妍丽的姿容看得乐正彼邱愈加把持不住。
下一刻,温凉的指腹轻轻松松地挑开了不久前才亲手为她系好的衣衫。
饶是他再小心,也将乐正锦虞从睡梦中惊醒了。
馥郁的香气在唇齿间萦绕,她睁开迷雾般的眼睛,两人的脸相贴地极近,身下的异样已然令她猜出发生了什么,粉腮火红瞬间滚烫。
乐正彼邱见她醒来,本不敢大动的身体逐渐大胆起来,乐正锦虞本就浑浊的脑袋更加陷入了颠簸之中,脸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自发地晃成了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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