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泮拍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急,又问温杏道:“夫人都说了什么?”
温杏想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夫人对姜六爷十分不满。说是不愿意当说客,姜六爷要解释,她并不想听。”
姜从清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你方才就在里面,你说说,六太太都跟你们夫人都怎么说的?!”
温杏犹豫了一下,只见徐泮也跟她说道:“你且都说来。”
他二人都这般说,温杏也不敢犹豫,便将程默意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姜从清听完了,立时锤足顿胸:“我就知道她误会了!还有那贱婢,回头我定将她卖到窑子里去!”
他说完这个,心中越发着急了,好似火焰山的石头落进了他的心上,烫得他难受。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迈开腿便闯进了房里。
程默意见他闯了进来,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掩了面,说道:“你来作甚?!你快出去,我不要见你!”
“阿意!”姜从清也不管她撵了他,只三步两步便上了前去,要去拉程默意的手。
可他还没碰到程默意,那手便被人一下子打开了。
“表姐现在不想见你,你没听到么?”于小灵突然站在姜从清面前,冷声说道。
姜从清眉头压的快将眼睛盖住了,一脸愁容:“唉!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根本没有碰那贱婢,是她自己在书房里呆了一夜,回过头来,又同人说伺候了我,如今郑嬷嬷已是将她,带到母亲那里去了!阿意!你如何不信我?!”
于小灵愣了一下,程默意也呆了,继而又道:“你说的真的假的我哪里知道?总归她同你在书房里呆了一夜,做了什么,只你们自己清楚!”
或许是程默意,传给于小灵对此事先入为主的印象,她心里对姜从清这个说辞疑问颇多,她刚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人一下拉开了。
徐泮拉了她的手腕,低声说道:“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合了。跟我出来。”
他说完,不等她反应,便将她拉出了屋子。于小灵这厢出了屋子,便忽的一下甩开了徐泮的手。
徐泮讶然,皱眉看她,却见她嘴巴一张一合,说道:“今日是姜从清,明日却不知道是谁!”
徐泮听了这话,心口猛然收缩了一下:“灵儿……你说什么?!”
他这般反应,让于小灵心头也像被人掐住一样,难受的要命,她实在不想再说什么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惊心,突然害怕,还要突然瑟缩起来。
这些事情她从前未曾放在心上,而如今想来却如此惊恐。
她没有看出自己的变化,只觉得自己眼前的生活,好似被人撕开一个豁口,露出惨白的真相,触目惊心。
于小灵不敢再看徐泮,抿了嘴,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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