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霁叫杨世如杨大哥,徐泮也不拘礼,便喊了他的字,叫他正友兄。
“我瞧着正友兄好似有什么心事,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若同我说来,我能帮上的定不推辞。”徐泮同杨世如和于霁聊了几句,见杨世如有些心不在焉,不由问他道。
杨世如闻言叹了口气。
徐泮心想自己会不会问得太莽撞了,心下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虽则杨世如和于家三姑娘尚未成亲,但从名分上而言,和徐泮已经是连襟了。和于家有关的事情,徐泮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但他现下见杨世如叹气,并没说什么,徐泮不由又连忙说道:“若是不便,倒也罢了。”
徐泮说完这一句,刚想转头同于霁岔开话头,只这杨世如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此事颇有些复杂。”
原来杨家同于家接到费家这边的书信,说是费家这位老太爷,病重即将离世了,要求见他两家人一面。
本来于家该去的,是于青松的后人于霖,只是于霖近日身子又不好了,这样慌忙出门一趟,对他来说实为是有些困难。于霖也自知自己身体如何,于是找到了于清杨,委托给于霁替他前去。
费老太爷在临终之前,突然要求见于杨两家的人一面,这着实让人猜不透其中的缘由。
杨世如同于霁碰了面,便直奔保定来了。费家的老宅,就在保定下辖的文安县。
他二人快马奔到费家的时候,费老太爷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费老太爷老态龙钟,更是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指了一个破旧木匣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上了锈的钥匙让人打开。箱子打开了,里面放了一封纸张陈旧的书信。
老太爷说不清楚话,只是指着杨世如去拿这封书信。
彼时杨世如,还没觉得太如何。
他来之前,杨阁老还嘱咐他说,费家同他家有救命的恩情,无论费家有什么请求,都尽量答应下来,即便做不到,也尽力帮上一把。
所以这会儿杨世如看见这封书信,还以为是什么陈年旧事委托了他。
他伸手将这书信拿了起来,却见这费老太爷吱吱呜呜地,好似让他立即便拆开了看。
他左右环顾一下,却见费家的后人,对此事也不甚清楚。
可既然费老太爷执意要求,杨世如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愿。
这书信的信封上什么都没写,信也早已被人拆开过,杨世如伸手去捏信封中的信纸,见这纸张更加破旧,好像不知被人翻看了多少遍。
他心头颇为疑惑,打开信,便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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