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看着王彤出了门,转脸又看徐泮,见他拿着手帕细细为于小灵拭汗,好像擦拭什么人间珍宝一般,眼里只有她一人。
徐氏看得一阵皱眉,不由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王家姑娘,说你在潭柘寺山上……那又是怎么回事?”
徐氏问他,徐泮却不回答,他替于小灵将额头冷汗擦了,便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了屋外。
那王彤正攥着手同人解释,不知是委屈还是怎地,面容一片凄切,她这样说出来的话,又有几个人信呢?
徐泮心下越发沉了,站在廊下的居高临下的看着院里面的女眷,女眷见了他,都不敢再说话。
徐泮沉了口气,说道:“承蒙各位看顾,内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讶又受了委屈,暑热侵体,气血不畅。此事前后误会重重,想来王姑娘已经解释清楚了。这间厅堂,我要占用些时侯,烦请各位往旁处去吧。”
他说完,目光淡淡地从院内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于小霏脸上,顿了几息,又略过去,转身回了屋子。
刚才闹得这一出大戏,人人都看得兴致勃勃。
不少人都暗暗猜测,忠勤伯听说了之后,指不定如何大发雷霆,将这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夫人狠狠处置一番。
谁知忠勤伯的行为,出乎众人意料。他非但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反而待忠勤伯夫人如眼珠子一样,呵护备至,这会儿更是亲自出来辟谣。
若说他不想丢了徐家的门楣,想将此事这样掩饰过去。可他待夫人那般珍重,哪里像是作伪?反倒再看忠勤伯夫人的堂姐平成侯世子夫人,只见她一脸的不甘心。
众人不敢说话,只默默地把要紧人的脸色都看了一遍,在心里把这场大戏从头到尾的捋了捋,心中也是对平成侯世子夫人和那王氏医女大概定了性,然后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徐泮如何行事,徐氏尽数都看在眼里,他虽看着徐泮笃定于小灵不会背叛他,可他却觉得他这侄儿跟入了魔没有两样,万一这于氏真的胆敢行不轨之事,他们徐家可就遭殃了!
血脉的事情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徐氏虽知道徐泮不想多说,可她却不能不问。
“泮儿……”
她张口欲再问一问潭柘寺当时的事情,可是徐泮却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说道:“灵儿如今有三个月的身孕,三个月之前,我正带着她去山东巡视,姑母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徐氏这样一听,果真不再问了。不管潭柘寺当时发生什么事情,可于氏肚子里这个孩子,是徐泮的,毫无疑问。
徐泮不欲再同人解释这些那些,寿宴也不吃了,带着他的小妻子直接回了府。
于小灵悠悠转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睁开眼睛就瞧见徐泮正坐在她旁边,皱着眉头,目光不知看向哪里。于小灵动动手指头,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裳,徐泮立即回过神来。
他又惊又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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