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箭雨后,又接着一阵,同样是先前那种,这次大家有了心理准备,但也没什么作用,他们没有风清松那准确的手法,也不能随意躲开,自己躲开了后面人必受伤,这江湖道义是不允许的,大家只得硬着头皮上,死伤渐渐多了,无法众人只得往会场中间退去,那里离得远,能射过来的弩箭不多。
一人退则百人退,大家都往中心而去,风九月虽然心急但也没什么办法,好在他的武器材质其他,不惧水火,那‘破军’箭对其伤害微乎其微,他护住一边,有几十号人和他一起并未退回去,反带着众人又冲出去好几丈,但此后箭雨越发急促,仿佛那些弓手不知疲倦一般,风九月再不得寸进。
而另外一边风清松却是率先冲到埋伏圈上,那里全是青阳黑衣甲士,一层层排下去,足足十几层,依次射箭连绵不绝,而其后隐约还有不少人,这样下去箭那里射的完?
“不能耽搁。”
风清松全力一跃,整个人飞起,一剑挑飞袭来飞矢,纵身跨过军阵直到其后,手中长剑一顿乱杀,其后雷卷雷舒更两人协力,正面冲上军阵,他们手法极快,三人瞬息便将一片箭阵破了,其后一二十号全都闯入军阵。
若是结阵,这写甲士尚可和这些武林高手想抗衡,但被风清松三人破了阵法,其他高手闯了进去,就犹如猛虎入了羊群,顷刻间便杀散了老大一片人,埋伏圈内箭雨明显减少,风九月见了就要带人冲出去。
“哼。”但哪有这么容易?众好汉在军阵中冲杀了一片,立马有青阳宗弟子从暗处杀出,他们单个一个自是这些人对手,但胜在人多,往往五六个围上一个,将那写好汉困住,其后军阵在组,又是箭雨往圈内里射去。
风清松在风雷四雄中武艺最高,也是众群雄中出手最早的,青阳宗最是重视他,对付他的不是什么寻常青阳弟子,而是两个衣着帛锦,脚着踏云官靴的官人,这两人皆用刀,一个刀快一个刀怪,风清松虽不惧,却也暂时被他们缠住。
“你们是谁?”风清松喝问,这两人出来后,随即又有不少黑衣带甲者,这些人挡住了雷卷雷舒等人。
这些黑衣带甲,双手持刀,刀长七尺,刀身笔直,无弧度,刀脊上面镶嵌文字,为古文曰——“大唐”,风清松眉头一挑,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朝廷?”
“嘻嘻。”缠住风清松的一人嬉笑,另一人哼一声说:“大唐督武司千户李松。”
“代千户何宁。”
“奉旨剿逆!”
风清松闻言心中凉了一片。
“啊。”风清松分了个神,一道劲风袭来,直吹的他双眼一眯,手上本能一荡,一剑刺去被人狠狠抓住,睁眼一看,一掌只往其天灵盖打来。
‘喝’,长剑一搅,剑气催发逼那人松了手,身子一偏,险之又险的躲过那一掌,‘呼’一掌未中,却是打在另外一个冲上来的汉子身上,那人体格高大,一看就是外家高手,但吃了这一掌,未说一句话,仰头就到,其心口上五个血窟窿。
“五元天罡!”风清松额头冷汗一闪而过,却是知道来人,这一手叫五行天罡,是那五元门葛春秋的绝学。
葛春秋一击未中,冷哼一声就又上前,但‘呼哧’一声,一道寒光而来,身子爆退,却是一把大刀,使刀者四十年纪,看向那葛春秋目中尽是悲愤。
“风行烈!”葛春秋沉声,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那李松、何宁却领着十几个暗军只往那风行烈而去,不想那风行烈却是气头上,一刀而去,犹如寒月,当下就夺去三人性命,就连何宁也挨了一刀,要不是李松幻术用的及时,怕其也要命丧当场。
忽的这不知道那里冒出的风行烈帮助,风清松却是跳出了战圈,正要寻机杀出,忽听到一声痛吼,声音熟悉,当即回头,只看——
那阳伯子不知何时出手了!
他是何其了得的人物?十丈外一掠而至,两手一挥便扣住雷卷雷舒各一个手臂,无视他们反击一扭,‘咔嚓’一声,便深深废了他们一人一条胳膊。
“不!”风清松看的急,“啊!”雷卷雷舒叫的惨,风行烈一刀逼退李松、何宁等人,抽身要来。
但风清松更快,不管不顾就是一剑,这一剑是含恨而来,剑势强劲,那怕是阳伯子也暂时退让。
一剑逼退阳伯子,却是力道用老收不回来,风清松左手食指按在剑上一折,‘呯’这把跟随他数年的宝剑立断,剑尖带力道而去,右手在挥剑转身一刺,这一剑巧妙,阳伯子轻咦一声,自得再退,这一退却是一丈有余。
“好!”这一手折剑反刺虽为立功,却着实精妙,也体现出风清松的决绝果断。
“起。”风清松弃剑,剑带余威而去,阳伯子一衣袖打飞,却是又耽误了一瞬,那风清松毫不犹豫,两手一托,便将雷卷雷舒举起,急切道:“你们先走,去喊救兵。”
说完两手一抛,居然将这两人扔出五六丈外,雷卷雷舒也不是迂腐之人,在空中自己使力,再度掠出三丈,在滑行而去,待落地时候却是十丈以外,逃出包围圈了。
风清松送得两人出去,自身力气用老,被一名暗军用刀面砸了一下,断了几根肋骨,身形晃荡,那阳伯子乘机就要冲上来。
“快走!”风行烈暴喝一声,一刀明月而下逼退了阳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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