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狭长的巷子人声嘈杂,若说是热闹,却是更多让人感到阴森。巷子里不见多少阳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氛围,到处是人声,人声皆是狰狞、阴邪,只有声音却又见不到几个人,到处呛人的烟尘弥漫,只能见到模模糊糊人的影子。
若是其他人先前来的,这再来一趟必定不记得路了,刘同一便有一个十分能记路的本事,不管到过哪里就绝不会忘了。
这条巷子曲曲折折,又是上上下下的台阶,穿过了不知道多少黑漆漆的孔洞,司马卫光已经走的晕头晕脑,心里疑惑不解,喃喃道,“这里怎么这么大,进来时真没有想到。”
刘同一说道,“公子不知了,不是这里大,是这巷子贯穿了这整个荒市,这巷子肯定是夹杂在荒市的那些卖铺中间,我们刚才从街上见不到。”
司马卫光仍旧不解,道,“那荒市里由一条条长街分割的,我们可没有走过一条街,难道……”
刘同一说道,“不错,这条巷子也从地下走。公子有没有注意这条巷子有许多上上下下的台阶,有一段是在地上又一段就是在地下了,我们还走过了一些孔洞,那孔洞上边即是长街。”
他们正走到一个地方,上边“扑啦啦”落着碎片石头,三人抬头看去,像是一个大树干砸在上边的墙壁,破了一个窟窿。司马卫光说道,“难道这是那棵倒下的大杨树?”
刘同一声音沉沉地说道,“正是那棵大杨树。”
赵旺一直没有说话,这忽然笑了一声,“刘同一啊刘同一,你怎么说到大杨树就没气了。”赵旺知道,刘同一只要碰到比他厉害的人心里就总是会憋着股闷气,想赵旺见那大杨树自己都砍不到,竟被别人砍倒,肯定又气坏了。
刘同一瞪他一眼,“你这个赵旺,张嘴就没好话。”
赵旺哈哈笑得更厉害,也不再说话了。司马卫光也笑起来,他知道这两个人总是互相斗嘴,倒不会出什么大的争执。
赵旺这时候忽然又问道,“公子,你看清了那人就是军营里的白眼士兵?”
司马卫光说道,“我不敢确定,样子有点不同,像是比之前矮小了。”
刘同一说道,“我刚才见那人畏畏缩缩,躲躲闪闪,想来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刚才见到公子就跑,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算计。”
赵旺说道,“要说来,那一军营的人都派到了山里,应该都被山火烧死了,他可是怎么跑出来,还躲在这里。”
刘同一说道,“难道那山火是他放的?”
赵旺说道,“那山火可不是人谁想放就能放的,只能说是上天所为了。”
刘同一说道,“这真不见得,要说这本事,刺史老爷的那些道人朋友各个能兴风作雨。”
赵旺撇他一眼,厉声说到,“你可不能乱说,老爷的朋友都是救人扶伤、为民造福的道人,怎可能做这等勾当。”
刘同一说道,“我只是说这也是人也能做的,我可从没想那些道人大爷会去做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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