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虞……您要我帮你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我现在有支撑不住了,我想…我想先回家,可以么?”
听着白卷刻意压低却仍旧甜美的声音,虞靳祁没吭声。
白卷拔高音调:“您在听么?”
听到这个“您”字,虞靳祁习惯性地微锁的眉宇锁深了分:“你可以叫我主顾大人,也可以叫我靳祁哥哥,但绝不是‘您’这个字,记住了吗?”
“……啊?”白卷顿了顿,“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好么?你……”
“我问你记住了吗?”虞靳祁声音很温和、但神情却不。
“……记…记住了吧。你赶快告诉我嘛,我到底可不可以走了?楼总还有多久才会回来?”
虞靳祁修长却较于普通男人肤色要白很多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叩了叩:“先叫一声,叫对了我再回答你。”
“……”白卷的包子脸再度涨得通红,咬了咬牙正准备叫,一转眸,发现楼郁霆提着只包,正缓步进来。
得救了!
白卷也不管虞靳祁了,直接挂断了电话,恭恭敬敬地走到楼郁霆面前:“楼总,元书姐姐上楼了,那我…我就先走了啊,再见哦!”
说完,白卷直接溜了。
……
楼郁霆等白卷开车离开了,返身穿过庭院,直接将大铁门给关上后,才转身往后走。
结果视线一晃,看到元书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正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楼郁霆的眸光闪了闪,接住元书的视线,也就那么仰头望着她。
元书眯了眼白卷离去的车,红/唇微弯后才再度将视线落在楼郁霆脸上:“楼总,快4年了,你的老/毛病还是没改。”
楼郁霆的喉结滚了滚,随后却单勾了勾唇角:“小书,做人要愿赌服输。”
“……”元书猛地咬住唇,下一瞬却眯着眼睛笑,“楼总,不管是3年前还是现在,都是你在算计我,你还要求我愿赌服输?”
楼郁霆错开视线,唇角眉梢依旧隐有笑意:“3年以前的所有算计,都是我的错,我会用这一生来弥补你。但是从你重回燕城开始,这是你跟我之间的较量,你输了,自然要愿赌服输、”
指尖攥紧掌心,元书咬牙:“能不能麻烦你要点脸?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什么都是你有理是不是?我搞不懂,3年前和现在,你的算计到底有什么不同,你还那么理直气壮地要我愿赌服输?”
“知情权。”楼郁霆重新抬头,将目光凝在元书脸上,继续,“3年前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不知情,那叫我算计你,所以一切的过错都在我身上。”
“但是小书,现在不同了。你事先对一切都是知情的,你自己走进圈套,与我无关,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十指攥得越紧,元书脸上的温软笑意反而越深,“我真是搞不懂了,你什么时候让我知情过了?”
楼郁霆也笑,但他冷贵逼人的面庞上溢出来的笑反而不如不笑。
他声音很淡,不重很缓:“小书,从我去郦城开始,我阻拦你跟席幕臣试婚纱开始,你就当知道我的心意,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更是佐证。所以,你不能当做不知情。”
“前几天我在郦城病危,我没有让人像3年前那般软禁你、强行困住你,是你担心我真的死了,自愿跟着我回到这里、回到燕城。你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和企图,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元书瞪着漂亮的眼睛,咬牙:“不对。我事先并不知道你的心意,当时跟你回来,也是你以命威胁我才……”
“你明知道是威胁,你为何没有直接拒绝威胁,嗯?”楼郁霆淡缓掐断元书的话,盯着元书的眼睛。
明明自己站在2楼、此刻也是俯视着这个男人,但元书咽了咽口水,还是错开了视线,一时没有说话。
楼郁霆立在庭院中央,依旧仰着头看着元书,笑着积蓄:“再说今天的事情。在白卷出现的前几天,你即便是下楼去花园,都有至少四个人跟着你。可今天,白卷突然出现再带着你离开,却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你为何没有怀疑?”
元书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脱口而出:“因为卷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
楼郁霆点点头:“那就对了,你自己被旧情浓恩蒙蔽了心智,忽略了这么容易看出来的破绽,是你自己失算,与我无关。”
“……”元书。
“还是不服气?”楼郁霆见元书已经气得张红的脸蛋儿,继续,“你在燕城生活了那么久,不会不知道,这铂郡别墅区,放在燕城乃至全国都是寸金寸土的地方。这里的别墅早在开建前一年就被预订一空。而白卷在3年前,又是怎么买到早已被卖空了的别墅的,嗯?”
元书捏了捏拳,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能梗着脖子答:“楼总高高在上惯了,大概不知道还有二手房这种东西吧?”
“二手房?”楼郁霆被她逗笑了,“即便是二手房,按照现在的市价,一栋铂郡的别墅至少也要五千万。据我所知,你给白卷的医疗费和术后修复费也就400万左右,剩下的几千万,她从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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