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廷生没有出声,像个木偶般坐在时玖玖的跟前,没有求她帮他,也没有让她救自己出去。
时玖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出声,“想出去吗?”
时廷生没有应声,他不是不知道御迟凛的为人,现在他的事情已经捅开了,想要让他出去的机率太小。
也是这几天才清楚,与他的女儿或许无关。
御迟凛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他来林局的后面,为的就是调查这些官员。他有十个时玖玖送过去,他也未必会改变主意。
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会因了一个小女人改变自己的主意。
时玖玖抓紧了手里的包包,“我不会让你在里面呆一辈子的,你要有事了,那对母女不得带着钱好好的潇洒。等一阵子吧,风声松一松,我会想办法的。”
“玖玖……”
“……”
“是爸爸对不起你。”时廷生此时才感觉自己娇蛮任性的女儿好像变了很多很多,眼神越发的冷,思想也成熟了。
时玖玖没有说什么,径直起身,摔门而去。
她一口气奔到长廊的尽头,蜷缩在角落里嘤嘤哭泣着。她的存在就是有利用价值,她的父亲给她全世界的最好,就是等待着她的回报。
或许没有什么比这个痛来得更深,更让人无法忘记。
什么慈父,温暖的家,一切皆是假象。
一双锃亮的皮鞋落在她的跟前,时玖玖的哭声嘎然而止,她就是如此,在人前永远是最优雅,高傲的女王。
擦干了泪水,抬眸看着跟前高冷的宫桀,慢慢地站起身,秀眉微拧,“宫局,有事?”
宫桀的眼神紧紧地锁在时玖玖的身上,恍若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她疑惑之际,他突然伸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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