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盛都此时恰逢花开季,满城的娇花艳艳却抵不过盛都名人——孟凡!
家家户户对于这孟凡好奇的很,且不说少年成名,容貌出众,就连他家何时招进一个丫鬟都会被百姓议论。
这不,那杏花阁里的说书人,桃木板一敲,薄唇轻启,便说起了这人……
“话说咱大渊开朝百年来,那名人百家可谓层出不穷,但是……。”说书人摸了摸自己的三寸小胡,故作深沉的看了看这满堂的宾客,眼睛滴流一转,见大家都颇有兴致,心满意足,才缓缓又开了口。
“但任谁也抵不过……,少年丞相,孟家长子凡。”他桃木一拍,话音一落。而此时只听“吱呀!”一声,这阁里最名贵的一间厢房的文窗缓缓被人推开了。
“他如何了?”厢房里的那人语气平淡,犹如一个看客,蔓紫的落纱遮盖了那人的容颜,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带冠的少年。
说书人知道那厢房是整个杏花阁中最好的,也知道能拥有这个间房的人非富即贵,心中转了转,再次开口时,倒是显得谨慎了几分。
彼时,看客的兴致也起了来,纷纷侧耳而去,连面上磕吃食的声响都小了许多。
“孟长子!出生时天降五彩祥云……,而且不光如此,大家还记否那年的漠北之役?”说书人问着,席上的有人缓缓开了口道:“记得,哪能不记得,当年可是节节战败,吓得我都将老母送走了。”
说书人笑了一声,随手拿起一个吃食笑道:“那你们知道最后是怎么战胜的吗?”
众人摇了摇头,说书的一副只有我知道的模样,道:“孟长子出生不光天降祥云,还给了那漠北一次泼天的瘟疫,瘟疫都已经应付不过来了,当然战争也没有赢的可能。”说书人向来喜欢夸张,这两件事情只不过撞在了一起,到也成了谈资。
看客纷纷哦了一声,交头接耳起来。
而说书人觉得最为重要的就是看看那厢房之人,所见其并无反应,心中颇为得意。
“更甚有之,这人十岁成诵,十五中举,二十出一封相,真可谓人中龙凤。”说着说着说书人的音调提高了不少,言语之中除了激动还带着一丝丝的嫉妒。
说来也是,他可比孟凡年长多了,至今还是一个说书的,哪能不嫉妒。
可能是想着如此,他忍不住滋了一声转而又道:“这孟长子除了天资外,主要是他还有一个好爹,还有一个长公主的娘,这……可是你我比不得的。”
他的言外之意,大概就是……以此来看,保不齐这孟凡是走后门的……
说到此时,说书人倒是兴奋了许多,突的从那个吱呀吱呀响个不停的小摇椅上起身,一双眼突显精明和趣味,故作小声的道:“这还有一事……。”他咳嗽了一声笑道:“孟相爷如今可二十有一了,但……尚未婚配……,大家可知缘由?”
这时,大家的兴致更有,毕竟这里头还有未嫁出丫头的人在。
“外界皆传,孟相此乃断袖。”
话音一落,满堂哗然。
而这时,那厢房的窗户也嘭的一声关上了。
厢房内,坐在窗口的那人玉面墨衣,一双纤长的手指敲打这桌面,而一旁与之年岁相仿的男子则拿着茶具笑道:“生气了?”
那人起身拍了拍身上,整理了一下道:“不气,我走了。”
“孟相,你等等我。”男子快速追上了那人脚步,两人自楼梯上走下时,这阁子里就变得格外的清净。
座上一部分人看见两人走出,顿时哑然,但也有忍不住有些激动的人。
“竟然是孟相,长的是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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