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所谓的一个人的逼宫就这样结束了。
而那个顾隐始终也没有出现,大家就都以为是被已经死去的那个人给解决了。
却没人去问,毕竟这样的问题也没人喜欢去给你一个解答。
而如今大家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重新夺得帝位的人。
只见他专注的注视着前方的孟凡,脸上简直就要笑开了花一般。
若不是一旁礼部的尚书嘶哑的喊着他的名字,这人恐怕是要看上一辈子。
孟凡倒是也注意到了他那炽热的眼神,但是却没有回应。
她和顾之凯是一个大写的不可能,她这辈子跟顾之凯只有两种可能,一永远是他的太傅,二永远只是陌生人。
因为老天根本就没有给他们相爱制造可能,以前,现在,还有未来。
她不可能放下这个丞相的身份去后宫跟着他过要与人分享的日子。
而这皇位一旦上去了,下来的机会是那样的渺茫。
“丞相,这……”
礼部的人拿着手里的圣旨默默的问道一旁的孟凡,孟凡看了看淡淡的回道,照着先皇的方式做就是了。
这也就是说顾之凯的皇位已经确定了下来,接下来先皇的祭祀都应该由现在刚刚登基的顾之凯来完成。
顾之凯也许没有想到,自己的加冕竟然是在堂兄的血泊之上。
但是他想到的是,依旧是那人举着金黄的,象征着至高荣誉的皇冠,缓缓的走向了自己。
顾之凯的加冕仪式在先皇入皇陵的时候举办。
毫无例外,是孟凡拿着加印带着那象征身份的皇冠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
今天的孟凡一身庄重的深黑隽秀着单鹤,带着羽冠,一步一步走的那样的小心,却也那样的淡然。
这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就觉得一定会实现的事情,她的心里虽然不能说兴奋成什么样,但是看着她上朝之前在家中点了一连串的炮仗也能明白。
她眼看着长大的那个孩子,最终踏上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她自然就是那个最为兴奋的人,只不过,她的兴奋只能自己一个人忍住。
毕竟她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手握这国家生杀大权的人。
而且虽说,顾之凯登基是名正言顺的,但是还是会有人在背后议论,孟凡很有可能利用顾之凯而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
所以,她要更加的严以律己。
“兹大渊十八年夏,先皇逝,特立皇子顾之凯为帝,今日加冕于大殿,受万民敬仰,百官朝拜。”
一声又一声的话,稳稳的落在顾之凯的心上,他所谓的一切烦忧似乎都在这个时候没有了,似乎也都在这个时候来了。
望着缓步走来的孟凡,他微微的低下了头,等待那个皇冠轻轻的放上,这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后一次低头,因为他已经是帝王了。
缓缓抬头看向已经跪倒一地,喊着万岁的大臣,和微微俯首对自己行礼的孟凡。
一刹那,犹如看见当时自己的父皇一样。
也是这样的场景,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惶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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