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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官道上辚辚前行,四周能听到小贩们的叫卖声,松烟许久未到街市上来,这时候心里好奇,却不想被跟车婆子看到侯府夫人撩着帘子偷看,便端坐着不动。吴嬷嬷与翠缕红缨坐在了公主府送吴嬷嬷来时的马车上,跟在松烟马车后。这时候马车里只有雪芽与云雾,云雾有些紧张似的,专心致志给松烟打扇子,平日里稳重的雪芽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在一旁一边给松烟打扇子,一边盯着车窗,隔着薄薄的雪白黄草心布,看着车外热闹的景象,路过一个卖艺的人,便激动地涨红了脸,向松烟唧唧喳喳的转述车外景象。松烟面上不显,实则津津有味地听雪芽讲着路旁景象。
定远侯府的马车里快活热闹,公主府的马车里却气氛冷淡。
红缨最先受不住这氛围,向吴嬷嬷说道,“咱们许久未见,您就不想和我们姐妹叙叙旧?”
倚着车壁闭目养神的吴嬷嬷闻言并没有什么动作,红缨着急要再问,翠缕已经打断她,在一旁开口说道,“公主殿下一切可好?”
吴嬷嬷听她也说了话,便睁开眼睛看向这两人,见翠缕红缨都是十分关切地想知道故人旧况,与当年分别时并无太多不同,终于叹了口气,慢吞吞开口说道,“殿下还是老样子,今日若是见到了,你们就知道了,连玉制的钗环都不戴了。”
红缨听了,怔怔说道,“算起来,驸马过世,已经有三年了……”
吴嬷嬷苦笑起来,“谁也劝不动,说不通,连太后娘娘如今都放弃了似的,随公主去了。”
三人齐齐叹了口气,沉默无言片刻,红缨藏不住话,转而直接问道,“方才您为何如此冷淡?”
吴嬷嬷瞥了她一眼,说道,“我见定远侯府的正秋堂上下都惧怕的两位姑姑来了,哪里还敢放肆?”
红缨连忙解释道,“不是您想的那样,并非我们有意对夫人不敬,是夫人她……”
翠缕断声喝道,“红缨!”
红缨连忙收了声,翠缕歉意的向吴嬷嬷解释道,“嬷嬷勿怪,有些事不能与您细说,只请您相信,我们也是有原因的。”
吴嬷嬷见她还如当日一般,无视人情往来的规矩,坦荡荡地拒绝告诉她内情,倒也不生气,只是说道,“侯府家事,不能说给我听是自然的,只是你二人要记住,我在宫里痴长到现在的年纪,知道谨守本分这四个字比你们想的重要多了。身为婢女,不要妄图插手主人的事,不要因为主人爱护,便失了尊卑,看不清自己的命!这心思不该有,有了便是祸害之本!”
说到后来,吴嬷嬷几乎有些声色俱厉。翠缕红缨连连应是。
越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松烟对后车上的事一无所知,雪芽与云雾掀开帘子,吴嬷嬷已经从后车下来,亲自来扶松烟。松烟客气两句,便下了马车梯子。见已经到了公主府里,赶车的马夫与拉马车的马匹俱都不见了,垂花门前站着一个宫装女子,正是当日跟在玉阳长公主身边,唇边一个笑涡的女官。
看到松烟,她连忙迎过来,行礼笑道,“侯夫人可来了,公主方才还问您到哪儿了。”
松烟笑着请她起来,这女官又向吴嬷嬷行礼,吴嬷嬷笑着说道,“云莺给侯夫人领路吧,我在这儿候着客人。”
云莺连忙说道,“哪还有什么贵客,侯夫人既然到了,咱们就都进去吧。”
吴嬷嬷一边扶着松烟向垂花门里去,一边讶异问道,“梁国公小姐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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