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心里的耻辱感冲击着我的脑海,我不愿再去想梦里的事情。
我看了看孩子,决定把她送去派出所,可这时候,奶奶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她说爷爷真的快不行了,一直在念叨着我的名字。
把孩子送去派出所,肯定还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家,明天再处理孩子的事情。
车子一路开进了我家。
我家住在山窝窝里,四面八方都是山,重重叠叠,很偏远。
下了车,我给了车费,小女孩还在睡,我把她抱下车,安置在了我的房间里。
我终于回了家,可是木板门上开着的铁锁用它的冰冷,呼应着我心中的那些恐慌,连门口种的桂花树也不再芳香了,好像一切都已经落幕。
我家的条件不太好,这和父亲好赌离不开关系。我的母亲和姐姐在十几年前消失了,究竟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都很有默契,谁也不会提到我的母亲,我有时候也会怀疑,我母亲从来没有出现过,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家里只有一间很古老的大宅子,此刻灯火通明。
我把小女孩安置好以后就去了客厅,一屋子都挤满了人,隔壁邻居和三姑六婆都来了,屋子里很喧闹,哭喊声一片。
一看到我回来,屋子里的人都自动的让开了身子。
爷爷已经断气了,换好了寿衣,被摆放在神台的右手边,地下只有一床爷爷生前盖着的被子做铺垫,身上盖了一块黑色的布,布的边缘是白色的条纹。
而爷爷的眼睛,用一张冥纸盖着,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
爷爷的跟前,两个姑姑哭得死去活来,悲痛欲绝,两个堂弟也老实的跪着抹眼泪,爸爸和叔叔还没有回来,奶奶已经昏过去了。邻居们正扶着她回房。
我来晚了。
如果再快一点就好了,哪怕在快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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