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和她们坐在了一起,喝着那碗热乎乎的奶茶,一天没进食的我,感到真的需要补充营养了,喝完了可口的奶茶,老奶奶又给我送来了一大块干肉和一把青稞馃,青稞馃虽然很粗糙,但是嚼起来还是蛮香的,那干肉也许是有些久了,闻起来臭臭的,可是老奶奶和老爷爷盛情地望着我,再有气味,我也得装着很香的样子吃下去。
子溪给我一把钢刀,那钢刀弯弯得像是一轮新月,我接过刀,切下一小块肉,用手拿起,放进了嘴里,本来这肉就有些臭,这一嚼更是要命,臭味充满了我的整个口腔,又往鼻腔蔓延而去,我感觉自己就像在吃一具腐败尸体上割下的肉,顿时感到一阵阵恶心,差点就吐了出来。
子溪见我很难受的样子,就皱着眉问我道:“怎么?不好吃吗?”
我连忙摇头,一边大口大口地咀嚼,一边赞赏道:“这肉真香,真是有高原风味。”
老奶奶见我吃得很香的样子,就对子溪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子溪等她说完,就伸过手来,把我手中的刀拿了过去,熟练地在大块肉上切下一小块递给我,说道:“老奶奶的意思是说,要是好吃,就多吃点,在那不拉的领地里也只有这么点好东西了。”
也许由于他们地域的原因,常年自然风干的牛肉,难免有些腐败的气味,可是他们世世代代就这么吃过来了,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臭味,说不定闻到这股臭味就会食欲大振?
我忽然想到了子溪的行李箱,天玫说子溪的行李箱里的死人味,不就是这种气味吗?子溪的行李箱里是不是也放着这种带着臭味的地方美食?他从小就在那不拉长大,这种特殊的臭味对他来说,是不是最美的诱惑呢?
我感觉自己不断地揭开了子溪身上的谜团,从子溪行李箱里的臭味开始,到子溪对于天玫和茵拉失踪的漠不关心,特别是我看到火车玻璃窗子溪的灰暗脸部开始,设想他对于我的伺机而动,一切好像都已经得到了阐释。子溪从翻车前开始,给我被子保护,危难之时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受到伤害,后来在我晕厥之后,为我包扎,背我拦车,还为我找到了这么好的一个住所,我心里觉得之前对于子溪的误解,现在自己都不好意思面对。
子溪见我吃不下肉了,就说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今天你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货车就会出发,我们还是跟着他,到了下午就可以到达那不拉了,到了之后,我先送你去正规医院换下药,然后再想办法,要是不合适继续旅行的话,后天你就可以坐飞机回家了。”
子溪的计划想得很周全,本来我还没有打算,不过心里想,困在这种地方,还能有什么打算呢,就算自己有打算也是枉然,既然子溪都安排好了一切,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回到了刚才的那个小房间,也学子溪的做法,给酥油灯加了一点油,油灯的火舌一下子变长了许多,在这温暖的光中,我在心里默默地为天玫和茵拉祈祷,希望她们此时也在一个安全温暖的地方,正在享受着爱和暖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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