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掌柜客气,小二哥姓李,也算是本家人,这点忙应该的。”摆摆手示意无妨,大汉又向吕乐说道,“若是此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小和尚尽量开口,某家别的本事没有,卖点力气倒是还行。”
“如此,倒是多谢李施主。小僧先行告退。”
“好说好说。”
两人告白大汉,退出地字一号房,吕乐问道:“掌柜的可知,这李大哥是什么来头?”
“据李哥儿自称是受西域豪商雇佣,要去CD运一批蜀绣回去,途经西河听说王小真人祭祖,便想见见热闹,就在这儿住了下来。”
“原来如此。”吕乐不动声色,继续说道,“还请掌柜的继续。”
“这个……”老掌柜这时候露出一股为难之色。
“咦?掌柜的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吕乐为人心细,察言观色之下,见老掌柜作出为难状,就出言问道。
“不瞒小师父,这最后一位住客,是一位姑娘,恐怕有些不方便。”宋代风气虽然不像明代那么保守,但男女之防的观念已经形成,并且深入人心,老掌柜深受儒学教化,自然也有讲究。
“无妨,老丈乃是长者,与那姑娘照过面,自然不会怪罪。小僧乃是出家人,讲究的是色空两忘,想必那姑娘也不会与我一般见识。”吕乐说的飘然出尘,俨然一副得道高僧之相,其实心中热泪盈眶——终于发现这假和尚也是有好处滴,至少在古代看妹子不会被认为是登徒子。
老掌柜想了一下也是,和尚讲的是红颜白骨,对这男女大防也不大看重,于是说道:“那就请小师父随我来。”
带着吕乐登上客栈三楼,来到一处幽静的阁楼,老掌柜敲门喊道:“谢姑娘,谢姑娘。”
“老丈,什么事?”室内一股婉转悦耳,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
“西河县衙来了位小师父,想问姑娘一些事,不知道……”
“男女有别,请回吧。”声音极为轻柔,但语气说得非常坚决,让人不忍拒绝。
“这……”老掌柜看向吕乐,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阿弥陀佛,小僧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打听一下李家兄弟失踪一晚的情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姑娘慈悲为怀。”开玩笑,吕乐好歹也是经受过22世纪娱乐产业熏陶的有为青年,哪里会被一位素昧蒙面的妹子三言两句就给打发了,当即一顶救人性命的大帽子就扣了过去。
室内沉默了一下,显然里面的女子涉世未深,被吕乐这顶大帽子压住了,颇有无奈的回道:“既如此,还请大师问吧,小女子就这般回话,只是时隔两日,此时回想也多有不清之处。”
“阿弥陀佛,多谢姑娘,不知案发当时,姑娘可是在自己房内?”
“当时正在房内打坐。”
“不知姑娘听到有何动静?”
“神驰物外,不曾听闻。”
“姑娘这房子可是离大堂最近,若是李二大喊大叫,我辈习武之人岂会不知?”
“深更半夜,那李二就算叫喊,小女子也不敢出去。”
“这倒是奇了,我江湖儿女本就是艺高人胆大,不如此,姑娘怎敢单身外出,又怎会怕区区一个店小二呢?”
“和尚你待如何?”屋内那女声语带一丝怒气,显然是被吕乐的含沙射影激怒了。
“我听说掳走李幺的是一道白影,而掌柜又与小僧所言,姑娘平日里一束白衣装扮,且三楼又是离案发最近的场所……”吕乐继续语气平和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让老掌柜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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