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董归的台阶,柳清逸看都不看众人,憋笑憋得几乎要吐血的表情,赶着柳纤纤之前站起身来。
“董侍郎深明大义,柳府自然不会小家子气,若是证据属实,柳家绝不包庇!”
看这样子,一旁有些紧张的宁雪飞,长舒了口气。
毕竟,她虽然利用了董归,却没想过让柳府与董氏,当面结下死结。
不然,虽然柳府有了大麻烦,自己怕是第一个,就被董氏族长所不容了!
想着,看向董归的眼神,带了几分赞赏。
这小子,看上去,也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呆嘛!
那边,董归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自己第一个注意到的女孩子,当做了呆子。
他此刻也是谨言慎行,步步为营。
毕竟,他现在代表董氏,一个不留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影响的就太大了!
得了柳清逸的话,董归深深一揖,真诚的说。
“柳四公子大义,董某人佩服。至于证据,画作尺寸限制,在座众位难免看不清楚,还请柳四公子上前,见证一二。”
柳清逸志在缓和与董氏一族的关系,此时董归先做出了姿态,他哪里有不答应的?
信步上前,走到了董归身旁,柳清逸做了个请的手势,再次表达了自己,一定公正的态度。
而此时,柳柔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董归如此自信满满,想必是真拿了什么破绽在手里,若是让他胡说下去,被揭穿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但是,事已至此,她已经无法阻止了!
因为紧张,柳柔手里用力扭着帕子,脑海飞快的转着,想找到一条,破解困境的办法!
而台上,董归请场中婆子,取来两碗清水,选了柳柔的画,和李婉婉的画,用手分别沾了点颜料,化在两碗清水中。
颜料化开后,董归请了柳清逸,长公主,还是相思,琉王等人,前来观看区别。
一边请人分辨,一边还在旁边解释。
“拓印所需要的颜料,与真正作画的颜料不同。工艺不同,效果自然也有差别。虽然,我不知道柳二小姐是如何掉包了自己的画作,但是这颜料,是骗不了人的!”
台下众人,皆好奇的看向台上的两碗清水,可惜,离得太远,只能遥遥的,看见去鉴别的柳清逸,那铁青的脸色!
连柳四公子都露出了这样的表情,真相如何,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一时间,讥笑,嘲讽,鄙夷,各种不屑的表情,潮水一样的涌向了柳柔。
比起刚刚赞扬时的样子,足足热情了一倍有余!
柳柔此时,却一扫刚刚颓丧心焦的模样,眼神安稳而凌厉。
见此,宁雪飞眼神微动,这柳柔,果然不是柳纤纤一般,无脑的人物!
此时,急中生智,竟然还让她找到了脱罪的方法?
她倒要看看,如此铁证如山,有什么办法能洗刷了这罪名!
其实,想洗刷罪名,自然是不可能了,董归一看就是行家里手,怎么可能让柳柔找到机会,糊弄过去?
既然罪名已经糊弄不过去,那么,只好找个人顶下这份罪了!
而最好的人选,莫过于柳柔的贴身丫鬟,碧儿。
碧儿的全家,身家性命都捏在柳柔的手里,当看到眼前的情形,又看到了柳柔递过来的,充满警告的眼神。
碧儿心中再清楚不过,自己这段人生,算是走到了头!
心中,有着撕心裂肺的苦笑,但是,面上却是不敢流露分毫。
毕竟,她若是办好,这最后一件差事,只需她一个人的命。
若是办不好,全家都有可能,会为此陪葬!
柳柔对碧儿的死穴,一直都非常清楚,所以,她丝毫不担心碧儿反水。
事已至此,她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回了肚子里!
宁雪飞看着柳柔主仆间的互动,还有小丫鬟碧儿那面如死灰的模样,心中就有了数。
果然,就在众人议论纷纷,长公主脸色铁青的时候。
碧儿突然跑到场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各位主子,求您不要误会我家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碧儿闭着眼睛,狠着心,视死如归的模样,根本顾不上去理睬众人的表情。
“我家小姐,在盛会前不久,刚伤了手指,所以,无论是琴,书,还是画,都一定会受到影响。”
“奴婢不忍小姐,因为这个失了名次,回来被人讥笑,所以自作主张,掉包了画作,想为小姐挣点成绩。”
“这幅画,是奴婢与小姐,去历小姐家做客时,间粗使丫鬟要烧掉的,奴婢以为,历小姐也不参加,既然是不要的,那也就无所谓了,所以就借了来!”
“奴婢死不足惜,还请各位主子,不要误会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无辜的!”
闻言,宁雪飞的神色,徒然冷了下去,冷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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