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本……我身上的朝服尚未换下,直接上街去怕惹出乱子,小姐还是等我回府换上平常穿的衣服再上街游玩可好。”就是再招摇的贵族子弟在朝中为官,再高的官职都不敢放肆,随意穿着朝服在民间游走乃触犯当朝律法,乃是重罪。哪怕是县令,都只得在县衙中穿着官服罢了。
没有特殊的原因,不得穿朝服出行,是各国成立以来必定成立的律法。其他官员的还没什么,王爷的朝服穿着上街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似的。想暗杀你的人无处不在,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别招摇过市。百姓对官员大多心存恐惧,貌似从来都是如此。
不允许穿着朝服上街,主要是怕惹出什么乱子,更担心有人穿着官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失的是皇帝的面子。身为皇帝,没有管好自己手下的人,让他们胡作非为,失的是九五至尊的颜面。官员不顾民生,人们就会开始怀疑皇帝是否能为他们带来富足,失了民心的皇帝,没有办法管理好他的子民。
今日琉王生辰,皇帝没为他置办寿宴。他公然穿着朝服上街,不是在和皇帝叫板吗?皇帝的心里会怎么想,文武百官会怎么想?他做了诸多努力,才让诸位大臣放下对他的成见,觉得他并非狼子野心想要争夺皇位之人,他的努力,决不能就此功亏一篑,可是信雅压根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真是要急哭人。
“嘿嘿,不怕,为了照顾我,母后安排她的心腹来桐蔺国照顾我,为了行方便,在桐蔺国做了些小本生意。上回他来见过我。不过前几日因为母亲急着催我回临安,他也开始收拾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离开,我们去看看再说,就算他走了,本宫这里有钥匙,我们从后门进去就好。”
信雅可是帝后的心头肉,信雅不顾他们反对来到桐蔺国,倘若除去他们帝后的身份,没有牵挂,不用担心朝政无人处理,他们绝对会随信雅来桐蔺国。因为没有办法亲自照看信雅,皇后就派来自己的心腹,信雅有什么危险时,可以出手相救。再不济总比孤立无援好。
如信雅所说,稠庄里空无一人,而她所说的心腹在昨日就启程回了临安国。走的时候太过匆忙,没有机会进宫去找信雅。也许是猜想到信雅会来绸庄,在柜台上留了一封信,没有注明收信的人是谁,但信雅知道信是留给她的,那人已经吩咐人把留下来的信件送到她的宫殿中去,到时那人会亲自把信交到信雅手中。
说起来那是昨天的事情,昨天信雅大半天都待在玉清宫,回流光殿的时候已是深夜,听宫女说不知是哪个宫殿的宫人来寻她,貌似是有东西要交给信雅。当时信雅困的不成样子,没有多想其中的端倪,回到房中倒头就睡,哪有心思理这些。
绸庄里的门窗禁闭,原本信雅还担心客人太多看来是自己多虑了。那人走是走了,好在绸庄里的布料和做好的成衣都在。成本不高的都卖出去了,就在橱窗里挂着约莫十来件衣服,衣服上的图纹用金线勾勒,布料是上好的料子,从衣服的做工到裁剪,可见衣服的价格有多高。
难怪没有人买了,别说成衣,就是衣服的布料都没多少人买的起。“这些不知王爷喜欢哪一件?唉,这件长袍好生漂亮,不然王爷你穿这身好了,这里有个妆匣,我们看看里面装着什么好了。”信雅就跟回到自己家似的,到处乱跑,在柜台边翻来翻去。琉王无语的看着她,如此随意真的好吗?
“在外面就不要叫我王爷了,直呼我的名字就好。这身衣袍是女子穿的罗裙,我一三尺男儿,怎么能穿。”琉王果断排除乾陵说的那身裙子,衣橱里的衣裳大多是锦衣华服,在平民百姓中间未免太过显眼,还是挑一件低调些的好。
信雅根本没有把琉王的话听进去,自顾自的翻找着桌上的匣子,好不容易打开匣子信雅动作顿了顿。“天呐,好漂亮的头饰,和那套衣裙穿着正好合适,王爷你看看要不要穿,我可以给你盘好看的头发,保证让王爷你光鲜亮丽,绝对难辨雌雄。”
琉王瞪了信雅一眼,他又不是心理变态,让熟人看见,不知怎么想他。“你要是喜欢自己穿就是,这些衣服里就这件蓝白色的深衣合我的意,不过劝你还是穿着身上这身就好,不要打扮的花枝招展招摇过市,惹出什么乱子我可没力气陪着你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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