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内力他赤手空拳对付一个女人绰绰有余,匕首在天负的手掌上割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下,不断滴在地上。
夺过彤云手中的匕首,因为太过用力把她甩到了地上,天负眼里没有一点心疼。
“念在昔日的夫妻情分上,就饶了你这条命。来人啊,把她拖下去,锁入水牢,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探望。”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天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用如此冰冷的语气对她说出这些话,就如她,没有料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
她的势力,她的正妻之位,转眼之间变成了泡影。
她精心编织出一个竹篮,美则美矣,却忘了竹篮打水最终的结果不过是一场空虚的妄。
费心费力的编了外表华丽的竹篮,其实开始时就注定了结局,只是她被自己编织的华丽外表欺骗了,忽略了竹篮上随处可见的空洞,还日复一日的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彤云忽然笑了起来,笑出了眼见的泪水。
“昔日夫妻情分,你何时把我当成你的妻子过……哈哈哈,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和那个贱人的女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彤云不停的骂着,被人拉下去时流露出来狠毒的目光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天心被宁雪飞抱着惊魂未定,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
在王府时,杜秋做了噩梦就会抱着宁雪飞不放,宁雪飞习惯的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天心愣了片刻,见鬼似的从宁雪飞的怀里跳起来,扭捏了半天才张口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说就别过头去,孩子气极了。
母亲的死天心一直觉得莫名其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不明不白的就去了。
才记得宁雪飞那日来她的院子中,问了一些关于母亲的问题。
自小没了母亲的她对母亲一词可谓非常敏感,以为宁雪飞是有意来嘲笑她,冷嘲热讽几句之后让婢女把宁雪飞送出院子去。
原来她是想了解当年的事情多一些,好为今日揭开彤云的事情做准备。
这么多年过去,彤云对她刻薄,可她从未想过母亲的死和她有所关联。
发现宁雪飞那日来寻自己的意图原来是为了这个,加上刚才她算救了自己一命,顿时有些尴尬。
天蜜母子欺负自己不是一次两次,多少回用她母亲的事情嘲讽她她。
她跟父亲反应过一次后,彤云居然说不过是孩子之间玩闹说的玩笑话,不必当真,至今她都忘不了天蜜得意的神情。
虽然天负并没有多想,还是责怪了天蜜两句,让她不可以再说那些话。
之后没多久天蜜就来她的院中,美名其曰是看望她,把下人遣退后把她推倒在地,把她的发钗拔下来,揉乱她的头发,划破她的衣服后还不罢休,甚至打了她两巴掌。
然后嘲笑她是乞丐,下人都被遣退,没有人知道天蜜到底怎么对她。
看时间差不多,她强迫性让她换下身上的衣服,重新梳了头发,在两腮打上胭脂,看不出什么端倪后把坏掉的衣服扔进院子里的水池中。
衣服被带入池底,她就那么看着,什么都不能说。她能说什么?
告诉父亲,回头她们便会把怒火变本加厉的撒在她身上,既然如此就继续下去吧。
没有办法让她们停手的话,就减少和她们碰面的机会。
多少次为了让自己不要再受到他们的伤害,她称病把自己关在房中,谁都不见,就连关爱自己的父亲,她都一并关在了门外。
她怕了,怕天蜜她们会知道她是装病,把魔爪继续伸向她。
忍气吞声的过了那么久,在那时睿王是她心中唯一的慰籍,唯有睿王来府中待上几日的时候,她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有睿王在,她们不敢放肆,天心因此得到珍贵的安宁。
总是欺压自己的人,如今终于垮了,她的心里好不解气,发生了彤云的事情,天蜜绝不敢再欺负她,以后她再不必惶惶度日,是宁雪飞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老管家被人送下去后见没什么他们的事情,宁雪飞就让他先好好休息,解蛊毒的事情看来还得重新想个办法,总不能真的用别人的心头学来解毒,那样实在太过残忍。
一时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天负一遭挺过来实属不易,只是简单的包扎了手上的伤后让他们都退下去,一时之间盟主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睿王与宁雪飞先后离开盟主的寝房,因为彤云而嘈杂不已的房间得以安静下来,只剩下天蜜和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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