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努力,只是欠缺时机罢了,而这个时机他必须耐心等待,不能露出丝毫蛛丝马迹。
可是、他很怕,怕在这个时机到来之前,他早已没了那个能力、亦或是去见了列祖列宗,在也看不到这个结局。
皇帝在朝堂上受气、那也就罢了忍忍还是可以的,如今在黄莺儿跟前,怎么可能还有那好兴致去诱哄于她,于他来说这后宫妃嫔偶尔闹个小脾气、使点小性子可以当做是调味济,若是闹得重了。那可就让人失了耐心了。
黄莺儿虽是性子急了些、脾气暴躁了些,可那并不代表她不擅长于察言观色,不代表她看不出皇帝越来越僵的脸色,瞧见这样的皇帝、黄莺儿在心底忍了又忍,压了又压,最后才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轻声细语道:
“皇上~嫔妾不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鸣不平吗?可最终还是要听您的意思的,嫔妾不过是随口一说,哪里真敢让那奴才去浣衣局,不过是说出来吓吓她罢了,您可不能因此生嫔妾的气……”
黄莺儿这话婉约中带了几分胆小甚微,期间又夹杂了一丝不大明显的委屈与伤心,瞧着还真是伤心不已,而正是这样的面容、引起了皇帝心下的动容,伸手握着着她的算做是安抚、黄莺儿顺势依偎进那宽阔的胸膛,感受着那微微有些粗糙的金线龙纹,心里却依旧愤恨难平,
于她而言、今日之事让她丢进了颜面,岂能善罢甘休。
于皇帝而言,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人,皇帝不宠着还能指望着谁来宠?
谁、敢来宠。
沈二锦被唐广之掺出来的时候、双腿还不听使唤的颤抖着,连带着唐广之搀扶着的她的胳膊都跟着颤动起来,见此不由的便叹了口气、道:
“今日好在是有惊无险,只是、日后你要多加小心了。”
多加小心是必然的,黄莺儿与她经过今日、算是彻底把仇恨扎进心底了,就像那日黄莺儿亲口说出来的,于她而言自己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放在哪里都能引起一股无名战火、连累旁人。
还未进尚服局、沈二锦到开始担心起尚服局将来的处境、不知沈陌娴到底能不能招架的住,黄莺儿已然起的熊熊怒火。
待缓了缓麻疼的双腿、沈二锦独自站好,对着烫唐广之恭敬的俯身行礼、
“多谢公公今日的救命之恩,奴才记下了。”
不说等来日相报,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将来究竟是什么样子、究竟还有没有将来可言,如今她的日子比之八年前有什么两样?
一个、是空有华丽锦缎的虚名世家小姐,
一个、是落魄难行的低等奴才,无论是八年前还是现在,她的身份其实一直都未曾改变过,自从父亲、母亲离开的那一刻、自她们踏进宫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悲剧的开始、而后凄凉而终,
当年是一个化不开的结,而现下…………沈二锦要的、是亲自把这些看似完好无损的外皮揭开,将那血淋淋的口子翻出在世人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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