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随口说道:
“你看着办吧!势必要让欣贵妃满意了,不过她给的银子、你一份不许留的,都给朕投进去。”
说罢已经绕进了屏风、因着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满朝官员都沐休三天,难得有这样好的时间,皇帝准备御花园走走。
“瞧您说的,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受贵妃娘娘的银子啊!奴才这就去尚服局吩咐去了。”
唐广之出了门、吩咐几名宫婢进门去伺候着、抹了一把额头上本不存在的汗珠子,赶紧奔着尚服局而去。
本来嘛、将军府是新是旧跟他有什么关心、好端端的、干嘛非要跑到皇上跟前最贱的说上这一句,现在好了、既在皇上面前出了银子,又在贵妃娘娘那留了好,有什么用?他究竟得了什么好?
他到底是指望着皇上来过活,还是指望着贵妃娘娘、唐广之摇摇头,今日之事实在是欠缺稳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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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像这样去尚服局吩咐的小事,是不用他亲自去的、只是小夏经过昨夜虽说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可现下哪里下的了地、老老实实的趟在床上养伤呢、而这,并不是唐广之决定亲自过来的原因。
还未进尚服局的门、便已有眼尖的奴才进门去报信了,就当他刚刚踏上尚服局的门口时,就见沈陌娴亲自迎了出来。
“唐公公亲自来了尚服局、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沈陌娴说的客气、可唐广之哪里敢自居甚高、就算是要高傲、也要分分场合看看对方之人是谁?
“沈掌侍太客气了,洒家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谈、咱们可否进去一说?”
沈陌娴立时点头,并且让出了道路还不忘自我检讨着:
“您说的对、您说的对,是我思虑不周了,您赶紧里边儿请。”
沈陌娴过于小心的举动、引发了唐广之越发的笑意连连、两人互相恭维着一道进了门。唐广之刚刚坐定、眼睛就早已在屋内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就见沈陌娴亲自、自宫人手中端了茶递过来:
“公公请喝茶、”
“让掌侍费心了,费心了。”
唐广之动作麻利的接过、首先喝了一口,就见沈陌娴在旁边的位子坐了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公公、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来说?”
听闻端着茶盏的手微顿,便将它放在了茶几上笑呵呵的回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重阳节要到了吗?早前咱们万岁爷不大注重这个节日、现在却早早的就放在了心上,今日与我说要去法源寺上香,提前一日去东源山、一早的上完了头柱香,便可以登高望远舒展一下这些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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