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商量好似的,楚銘走后没一会儿、沈陌娴便独自回来了,见到受伤的沈二锦,惊讶懊恼之情一时展露无疑,瞧见此时的她、沈二锦思虑着楚銘说的话,半响也未敢问出来,只得来日在说。
因着突如而来的刺客、让宣和帝打消了重阳节登高望远的行程,而是在一早、上了香后、便早早的回了宫,至于那刺客、则是一个活口都未留下,对外声称是无从下手,而实际上谁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反正沈二锦这个置身其中、并且还身负轻伤的当事人,都不知道这里边的内情,虽不知道、但也猜到了了、这里边的门路深得很,知道的越少越好。
回宫途中、于世彤曾亲自来看了一次她的伤势,瞧着并无大碍也就放了心,此举倒是惊讶了沈陌娴,不知向来高高在上的于医正、怎会亲自屈尊降贵的,来询问一个奴才的伤势,对于此,沈二锦只说自己也不大清楚的蒙混了过去。
回宫后、关于宣和帝被刺一事、立时闹的满城风雨,在加上大将军回朝在即,紧张的气氛立时弥漫了朝堂与后宫,偏偏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出了事儿。
这次撞在枪口上的,是月茗廷的刘美人,说是她却也不尽然,而是她身边儿的大宫女——乔羽蓁。
此时的月茗廷内的东侧殿的殿门紧闭,门口站了三名宫婢、均都手足无措的,望着面前跪的一丝不动的人儿、都不知该如何去说的好。
“你这又是何必?”
未进门之际、甄玲珑便早已将内里的状况一览无余,除了东侧殿门口站着的三名宫婢外,就是下跪的乔羽蓁,而正殿却紧闭了宫门,竟是连一位出来走动的宫婢都未曾瞧见,这玉嫔当真是太小心了些,
又或许、这才是在宫里碌碌无为的生存之道。
“宝林娘娘进去劝劝主子吧!这件事情,真的只是个意外。”
说着乔羽蓁眼角带了泪,声音也有些许的哽咽,但她如今这个样子,却丝毫得不到甄玲珑的怜悯。做都做了、又何故做出这样的可怜的姿态来,难道还妄想得到谅解不成?
简直是,异想天开。
“是不是意外,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自始至终、甄玲珑甚至没瞧过她一眼,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是种什么滋味。
甄玲珑直接越过她、到了门前,出声询问道:
“刘美人有什么吩咐?”
“回娘娘,没有,只是说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不许任何人打扰。”
侯在一旁的宫婢低声回了话,就听她吩咐道:
“开门。”
宫人闻言不敢不从,赶紧上前开了门,瞧着空无一人的殿内,真甄玲珑心思复杂的,踏了进去。
殿里没人,那她就应该是在内室了。
瞧着那天空蓝的绣花帘、子甄玲珑有些迟疑,此时的刘美人定是藏在内里,独自****着伤口,脆弱而又敏感的、不知该如何去做,曾经那个活泼、开朗,笑容灿烂的春柳、早已不知丢在了何处。
而人这一辈子、还很长,最重要的、便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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