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发落难免有些重了,唐广之站在一旁、不断的伸手擦拭着脑门儿上根本就不复存在的冷汗,
皇后每说一句、宣和帝的眼神便会跟着暗淡一分,直到最后一句的处罚说完,唐广之便察觉到了,宣和帝不同寻常的、
杀气。
宣和帝生气了,而心底的不爽、全都得来自于身旁的皇后娘娘,而这皇后娘娘今日做的也忒狠了些,
骆念波是她推荐进宫的,可谁知还被古家看上了、硬是逼着要人给他们去做妾,毕竟是你们两家的事情、皇后娘娘你就心中怒意难平、却也不能将这气都撒咱们皇上身上啊?
更何况、还是自己带着人去换的衣服,怎的就没能瞧出来,这件衣服有些不同呢?
宫里的女人,真是个个的都是人精儿、
不只是人精儿、就连那眼睛,都快练就成一副火眼金睛了,经皇后这样一搅局,倘若沈锦真的因此受了惩罚、离开了御前,只拍自己的这御前大总管的名号,也就不保了,
想着想着、唐广之便伸手抚上了头顶的褐色帽子,顿时觉得、这顶帽子、犹如千金巨石般压得他、就只剩下一口气在那吊着了。
听了皇后的责罚、沈二锦并像之前那般求情,只依旧跪的笔直的垂着头,听候发落,
这么多年了、她不信皇后依旧是只手遮天,就在此时有内侍进门、侯在一左一右的站在沈二锦身旁的时候,瞧着一旁暗自摆手的唐广之,两人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动手的时候,却听来了皇后说的斥责: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个恼人的奴才拖出去。”
皇后在此发话,两人在不敢迟疑、当即只当是没有瞧见唐广之的动作,一左一右的、就要动手的时候,
却在此时、自头顶悠悠的传来宣和帝的声音:
“原来、程乾殿的奴才、是如此的唯命是从,以往,朕到是不知道。”
伸到半空的手一顿、弯着腰得两人、当即停了所有的动作、不上不下的、根本不知该做何动作,
见此、宣和帝倒也没在说什么、而是转身、较有兴致的盯像了身旁,依旧威严的皇后娘娘:
“五十个板子,还是重责,皇后这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宣和帝的声音很温和,就那样神色平和的看像皇后,只让人觉得、他是在好声的询问着皇后的意思,这样的宣和帝、却越发的让人提了心,一丝声响,也不敢发出。
而咱们的皇后娘娘、却依旧摆正了一张脸、盯着跪在地上的沈二锦,轻声回道:
“皇上,臣妾这也是为了皇上着想,才下此命令的。御前的奴才一定是要会察言观色,并且还要知道自己的本份,只要行差踏错一步、那就势必要得到相应的处罚才是。”
皇后、可真是好胆量,
欣贵妃舒服的靠在雕花椅上、旁边小几上、放着的是冒着青烟的单脚镂空的仙鹤小香炉,鼻尖儿飘过淡淡的龙诞香,在瞧瞧皇后、因着她的那点子私欲而挑起的‘战争’,
忽而觉得、今日的心情,还算是不错。
“竟然是为了朕着想,到真是辛苦皇后的一片苦心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