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想到她还能在次的睁开眼,还能在次见到这个风平浪静的、世界。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证据,所有的信物她都没有了,
只能深深地存在脑海深处、不敢说、也不能说的,
可到了现在、终是说了出来,只怕是被人当成了疯子般的存在。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也要告诉镇国公,徐家并没有亡,徐家还有希望。
尽管这样做的后果、很有可能会将他们带入一个万劫不复的状态。
自尚服局来御前也有好些日子了,这些时日沈陌娴从未派人来找过自己,或许是自己离去、对她来说将会是最大的背叛,她可以说自己自私,也可以说自己是贪木虚荣,
沈二锦可以接受许多的谩骂亦或是指责,
只因着、
她别无它法。
这日一早、值了整夜的沈二锦、刚刚出了内殿迎面便飘来一阵冷风,不由的收紧了身上桃色毛领小袄,便隐约听到唐广之的声音、
“这钦天鉴预测的还真有些准头,说要下雪虽然晚了两日、最后还就是下了起来,看来这次又要得到不少的赏赐了。”
怪不得这样的冷,原是下了雪,沈二锦迈出两步、而后就又听一个声音传来:
“也就是这上边儿还算有些建树,别的上边儿、不知伙同旁人祸害了多少人,若是明白的,如今拿的这些个赏赐、多去做些善事儿,权当是给自己积德行善,赎罪了。”
唐广之瞧着说话的小春,面色平静的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唐广之知道那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绝对是记忆犹新,钦太天鉴的正史、这些年来没少捞好处,若说他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勾当,
那、这宫里有哪个是干净的,进了这里、谁也别说谁比谁干净,无论、你用尽多少手段,踩着多少人的肩膀趴上来,只要你成了最后的胜者,
曾经所经历过的一切、便都不重要了,并且会永久的埋藏于历史,
让后世,无从得知。
“倘若他们当真知道赎罪、那也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做下去了。”
听闻小春安静的在无了声音,
他知道,唐广之说的对,恶人终究是恶人、哪里知道去收敛,如今,他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揣测罢了。
“师傅说的是。”
两人停了话、沈二锦出门的时候,刚好见到唐广之抬着头、望着那沉沉的夜色,有些自自语的叨念着:
“这场雪,来的可真不不是时候啊!”
闻言、沈二锦也跟着抬头望去,
卯时刚过、因着冬日里的关系、天儿亮的本就有些晚,故而现下只能借着那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瞧着那自空中飘落的如杨絮般的雪片子,今年入冬以来、下得第一场雪有些晚,如今可是已经进了十一月了、
小春转身、惊讶的发现站在身后的沈二锦,就听她的的声音传来、
“这雪下的到不小。”
沈二锦喃喃出声,随后就听唐广之附和道:
“可不是嘛!听说淮南那边儿、早在前两天便已经下了,如这般的鹅毛,也不知现下停了没有?”
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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