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安静的很,宣和帝遣退了所有的奴才、独自一人靠在那明黄色的靠枕上、正在闭目养神,
一瞧这个、唐广立时之放轻了步子、缓慢的靠了过去,
然而还未到跟前儿,便听宣和帝开了口
“怎么样?”
“皇上放心,一切在安国公的料理下,众位臣公们态度都还算比较平和。”
宣和帝听闻并未开口,唐广之捏着手里的折子、却越发的用了力,
刚刚他说的话已经够清楚了吧!
安国公办事从来都不是他们这些奴才敢说的,想想今日开了昭安门后、自己才刚刚说明来意,就听那些自认为老臣们埋怨着,嘴上虽然说着那为国为民的极尽衷心的话,
可这内里、还不是因着对皇上的不满,才敢对这样淡定明目张胆,
以往他们的所做所为、可是都看在眼里的,见了安国公比见了宣和帝都来的恭敬,所以、如今安国公一句话,立时便抚平了众人心中的不满,这些年来、宣和帝的地位显然已不如安国公了。
而宣和帝自然清楚、如此也却越发的着急,有些事情明显加快了脚步,只是,现如今,终究还是时候未到啊!
“安国公说了什么?”
“说皇上龙体欠安,理应好好休息,朝中事宜,还请您不要费心操劳。”
“不满的,都有谁?”
宣和帝其实是不想问的,这些年来他心底清楚明白的很、现在的朝堂之上除却骆家一党,剩下的便各自为派,零零散散的、也没有几个敢真正管事的了,
而古家做为这几年新生起来的势力,有一部分是因着宣和帝的刻意提携、而还有一部分、那便是镇国公的功劳。
既然提起镇国公、难免就会想起十年前、他执意辞官回乡的情形,宣和帝知道留不住他、可也知道、今日放手,对将来那将是不可估量的损失,镇国公虽然不掌军权、可他依然是曾经驰骋沙场的远威大将军,他的威严与气势、永远都会镇住京城的那些,魑魅魍魉、
也正是这样,宣和帝这才将他变相的一囚禁、便是十年。
唐广之瞧着依旧未睁眼的宣和帝,心中稍加琢磨后,这才轻声回着:
“都是老样子了,还不是那几个,安国公让奴才给您带回一封折子,说是百里加急的、”
他们还等着回话呢、
这、是安国公的原话,可是唐广之不敢说,不敢让宣和帝在因着这样的事情大发雷霆,如今他的身子,可再经不起这样的怒气了。
“拿过来,”
听了话唐广之便赶忙送了过去,宣和帝终是睁开眼、漫不经心的瞧像那折子,所瞧之下却越发的严肃起来,就连面色也都跟着越发的紧张起来,唐广之一瞧、便知道大事不妙,安国公当时只说了、是百里加急并未在多说什么,所以唐广之不敢胡乱猜测、当即便垂了头、安静的侯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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