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春有些无语望天,这钱老大果真是了解每个人的性格,对症下药这才将他们收服的妥妥帖帖的。
将这汉子安慰好,钱老大这才转头来瞧沈望春,眼神明灭间与之刚刚显然不是一个神情。
沈望春自然知道,这次唯独留他下来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了,能不能得到他的信任就看这些日子的努力有没有白费了。
“秀才,我知道你向来自视甚高,我们这些土匪在你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你来了也有些日子了也应该明白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做起了这行勾当,不然我们都得饿死,今日钱某有一事相托,不知秀才可否答应?”
钱老大早些年上过学堂,虽去的时日不多可好歹也学了不少东西,识了字,故而如今面对沈望春的时候张口闭口倒也能说出一些词来。
努力了这么久,沈望春终是等到了关键时刻,没来由的心下突突的跳的飞快。
“老大放心,我一定不会负你所托的,这些日子我也瞧出了兄弟们的不容易,兄弟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每每都出生入死拿着命去搏,现如今我是被兄弟们的义气与坚韧羞愧的无地自容。”
沈望春一席话说的诚恳,加之脸上也是一片真诚之态,听的钱老大这位出生入死的铁汉子立时双眼泛红,强自忍着抬手揉眼的动作,声音都有了哽咽、
至少,在沈望春看来,是这个样子的。
“那此事就拜托你了,胖子是个粗人,武力尚可若要谈起动脑子的事情还是要拜托你了,今日你与他带着那女人连夜出发去京,不管遇到什么阻力都定要将那银子找到手。”
声音郑重其事的说的好不严肃,倘若此时不是身居这土匪窝,眼前的不是土匪头子,沈望春一定不会觉得探讨这件事情简直就是个玩笑。
“老大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
得了沈望春的回答,钱老大长舒口气,脸上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欣慰。
“即是沈秀才这样说了,我也就放心了,故此就我这位兄弟就托付给你了,”
说完一抱拳,算是表现出了此时他对沈望春的尊重,随后又见他转向了胖子嘱咐道:
“听到了没有,路上一定要好生听从沈秀才的话,切不可私自行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与他商量着来,知道吗?”
胖子向来是无条件听从钱老大的命令的,得了话自然认真的点头称是,做后钱老大先遣出了沈望春自称还有些小事要嘱咐嘱咐胖子,沈望春又如何不知,他这只是做在表面的一套手段罢了,给自己瞧瞧他事如何器重自己,可做后留下胖子又是一个不轻的忠告,虽说要自己权权负责,可也不要忘了,还是有人在时刻监视自己的。
沈望春对他的伎俩自然明白的透彻。
从钱老大那里出来,本想着去打探一下山下的情形,随口问了守门的汉子没成想得到的却是不清楚,对于这个回答他只能呵呵两声算是回应了,钱老大防他防的还真是好啊!
沈二锦生了病早上还烧的迷迷糊糊的,沈望春想着路上该准备些什么,好尽量让她舒服些,这厢想着一推门便瞧见她好生的坐在床上,脸色也不如早上那般通红了,显然是退了烧。
“怎么起来了,好生的躺着。”
快步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真不烧了,这样他也终是放了心。转身在旁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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