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饭点了,小辉也没多吃,哥俩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坐着,唠唠家长。
“小辉,你还记得辉子吗?”
镖局里有三个叫辉的,一个是小辉,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辉叔,还有一个就是当初要杀杜玉娘然后跑掉的那个辉子。
王小辉听到这句话,烦躁的挥了挥手,“行了啊,别跟我提那个孙子!”一想到那个要害师娘的人,跟他是一个名字,他就气得想打人。
“你们俩又不是同名同姓。你叫王小辉,他叫辉子,不一样嘛!”
“烦,别提他。”
“嗯,感觉他应该不在这世上了。”做叛徒的人,有几个下场是好的?按照师傅和总镖头的手段,哪里能容得了他。
小哥俩正烦着呢,杜玉娘那边却是喜笑颜开的。
柳星儿把石河园的账本给她带过来了。
小小的酱菜或者不起眼,像高氏那样的人,都是瞧不上的。但是它的利润却是真的很可观的,连杜玉娘也没有想到,酱菜作坊的收益会这样好,虽然比不上千味斋,但是这才多久啊,就把本钱都收了回来,还有了盈余。
挺不错的。
“五嫂,我听说石河铺子前一段时间闹事儿了?”因为她去送秋心了,所以错过了,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几个跳梁小丑,都解决了。”
这事儿说来好笑。
当初在石河铺子买房,买地建酱园的时候,有多少人要看她的笑话啊!就连当地村民都不认同她的做法,觉得她是想钱想疯了。
后来呢,作坊建起来了,酱菜和其他作坊里的产品以批发的形式铺货给各大杂货铺,销路一下子就打开了。不仅把石河园的这招牌立起来了,还把钱挣到了。
村长是怎么说的?说她是石河铺子的大恩人嘛!
因为作坊里的工人都是从本地招来的,她这算是变相给这个村子一些福利,让村民们多挣些钱。只是在作坊里工作的人,应该要严格挑选,不能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要。
杜玉娘当初说过,只要是身体健康,年纪合适,安分守己做事的人,她都欢迎。但是偷奸耍滑,邋里邋遢,手脚不干净的人,就算了。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sa三声)。
被选上的,自然皆大欢喜,没被选上的,就心存怨恨,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后来酱园子的生意好了,那些人就又闹了起来,说什么园子是占有了村里的地方,占了他们村的风水等等。
说白了,就是想要好处,甚至还妄想把园子变成他们自己的。
“真是有病啊!”柳星儿听完,差点跳起来,“这些人是不是脑袋有毛病?”
呵呵~
杜玉娘笑了两声,“好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气什么。这就叫啊,人心不足蛇吞象,红眼病,哪儿都有。”
“那后来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找村长啊!我跟你说,你可不要小瞧了那老头,一村几十口子,可都是听他的号令呢!稍微给他点好处,他就把村里的那些人摆平了。”杜玉娘提了村长的儿媳妇当个小工头,工钱涨了不少。
一村之长,那就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啊!更何况,这位村长在村里颇有威望,他自己有五个儿子,又有不少沾亲带故的族亲,一旦联合起来,就是一股大势力啊!所以想要挑衅他的权威,还真不太容易。
“怪不得的!不过,那村长的儿媳妇能管好吗?”
杜玉娘故意逗她:“人家或许不会看病,也不认识几个字,但是性格泼辣,眼光还挺精准,管人很有一套。”
柳星儿瞪了她一眼,酸酸地道:“那我就放心了。”
杜玉娘听了,不免又笑了一阵。
晚饭的时候,杜玉娘亲手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
家里可不仅有柳星儿,姜氏,小鱼儿等人,还有秦大夫和肖诚呢!还有家里下人呢!他们的饭菜,也都让杜玉娘一并做出来了。
饭后,柳星儿跟杜玉娘商量,“五嫂,你这样可不行啊!家里那么多人,你一个人天天下厨,哪里忙得过来。我看不如再请一个厨娘吧,不,请两个。”
柳星儿的话,倒是给杜玉娘提了个醒。这么多人的饭,她能做一天两天,还能天天做不成?要知道现在她手里有一个作坊,一个铺子,当真是忙不过来呢!
“也好!那就找两个吧!”反正她也不差那一份的工钱。
柳星儿愉快的答应了,很快就找了两个爱干净,手艺不错的厨娘过来。巧得的,这两个厨娘还是婆媳关系,家就在镇子上,两个人一商量,干脆就一起过来了。
杜玉娘见过以后,觉得这婆媳二人还不错,但是家里有必要留下一个厨娘,十二个时辰待命,万一以后家里有了孩子,晚上吵着要吃饭,又或者是杨大哥晚上回来了,想吃口热乎的怎么办。
最后,还是当婆婆的主动留了下来,她年纪也不大,还不到四十,身体瞧着也很好。
杜玉娘点了点头,也觉得当婆婆的很明事理,虽然辛苦一些,但是总不能让小两口长久分开啊!所以她当下决定,给婆婆每个月多开半吊钱。
可别小看了这半吊钱,一般人家紧着点花,能花一个月了。
婆媳俩自然感恩戴德,表示会好好做事。
杜玉娘让流萤把她们带下去,顺便给她们安排了住处。因为媳妇不在这儿住,丁氏就挑了之前秋心住的那间耳房,她觉得挺好的。白天媳妇要是累了,她们俩能在这儿歇歇,晚上她一个人住,也绝对住得开。
日子就在这样琐碎的生活中,飞快的过去了。
转眼到了月中,就快要放榜了。
可是贺元庚却在这个时候病了。
这几天他的肠胃有些不好,看了大夫,大夫说是受了寒,要吃药养上一段时日,不宜长途奔波。
贺元庚正好要等着放榜,干脆就在租住的小院安心养病了。
客栈那么乱,他是不会去住的。
被腹痛腹泻折腾了几天,贺元庚瘦了不少,人也憔悴了不少。整个人病恹恹的靠在床上,看什么都不顺眼。
就在这时候,贴身侍候他的小厮跑进来道:“少爷,小的上街碰到了表姑娘,表姑听说您病了,想来看看您。”
贺元庚当下愣住,“哪个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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