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忙了一天才将各色事情吩咐妥当,看着快到晚膳时间,去芍药大院叫上叶青灵一起去咏雪院陪支氏用饭。
毫无疑问的,叶守义也在,叶青殊其实不大耐烦见他,时人讲究男子白日不进内院,以免被女子柔情消磨了意志。
叶守义却只有一有时间就回内院,待在支氏身边,偏偏他的职位清闲,又不喜应酬,叶青殊十次来咏雪院至少有九次半能见到他也杵在一边。
一家人也没分男女之别,围着八仙桌用了饭,丫鬟又上了茶,叶青殊抿了一口,觑见支氏心情不错,斟酌着开口。
“母亲,明天我与长姐去长公主府做客,按礼当由兄弟护送前往,我不想去大房求大伯母,不如便由榆哥儿送我和长姐前去,下午再让榆哥儿接一趟?”
“你看着办就好”。
支氏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叶青殊有心要说几句,她这个态度却让她有些无从说起。
叶青灵有些诧异的看了叶青殊一眼,默了默,开口道,“说起来,我也许久没见榆哥儿了,长公主府又不比寻常,不如将榆哥儿叫来嘱咐几句,免得他年纪小出了错,却是有些尴尬”。
唔,这就叫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姐妹啊!
叶青殊转头望着叶青灵笑了,叶青灵也回了个笑。
支氏无可无不可开口,“也好,玉兰,遣人去叫”。
叶青榆从出生到现在,也只是逢年过节远远见过支氏这个嫡母,这还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小脸绷的紧紧的,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脚,僵硬行了个礼,“榆哥儿见过父亲、母亲,两位姐姐”。
叶守义看着就皱紧了眉头,叶青殊闲闲开口,“榆哥儿,你慌成这样,是在怕这屋里的谁?”
“没,没——”
叶青殊轻哼,支氏开口,“坐吧”。
玉兰领着叶青榆在叶青殊下手坐下,叶守义咳了咳,“榆哥儿,明日你长姐与五姐姐要去永乐长公主府做客,你去送她们一送”。
叶青榆一呆,“这,不都是兄长、二哥去?”
叶青殊讥讽开口,“这才刚开始说,你就畏难,推到兄长、二哥身上?”
叶青榆吓的忙起身行礼,“榆哥儿不是这个意思”。
叶青灵柔声开口,“阿殊,别吓着榆哥儿,榆哥儿,别怕,明儿你只需跟着我们去给长公主请个安,就可先回来,下午再去长公主府门口接我们,却是不需要进府的,你年纪小,明儿就算有什么失礼的地方,长公主也定然不会怪罪”。
叶守义接道,“你给长公主请过安后,不要久留,说两句话就走,若是遇上了衡阳郡王,便也请个安,不要多说,以免让人误会我们要巴结长公主和衡阳郡王”。
叶青殊闲闲接口,“是啊,父亲可是直臣、清流,跟皇室有关的人,咱都得离的八丈远”。
叶守义有些头疼的看了看叶青殊,又对叶青榆道,“你也不小了,又是我的长子,以后这些事都要记在心里,不管对方是何身份,达官显贵也好,贩夫走卒也罢,只需记着不卑不亢、君子之风八字”。
叶青榆凛然受教行礼,“谢父亲教诲,榆哥儿记住了”。
叶守义又叮嘱了几句,便让叶青灵姐弟回去早些歇着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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