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将郡主交给她,是她失职,那么大的事都没发现,否则郡主也不用落到如此地步。
叶青殊神色淡淡,“芳草,领她出去交给六九,狠狠的罚!”
九九又咚地磕了个头,一言不发跟着芳草往外走去。
支其意忍不住开口道,“头发剪了,再养回来就是,不过就是一年半载的事——”
舒氏一个严厉的眼神瞪过去,支其意悻悻闭上嘴。
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后,叶青殊笑了笑,淡声道,“这般也好,长姐一直想常伴佛前,只因着种种顾忌,未能如愿,如今长姐得了心愿,又得太后庇护,未必不是好事”。
众人没想到一直最是维护叶青灵的叶青殊说出这番话来,都诧异看向她。
最该失声痛哭的支老夫人,今天一反常态的十分镇定冷静,疲惫叹了口气,“阿殊说的对,未必不是好事,太后娘娘出面,事情已成定局,多想无益,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些歇着吧”。
“娘,灵姐儿才十七岁啊!”
支氏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哽咽着差点背过气去,“她才十七岁啊!难道从此后都要守着泥塑的佛像过一辈子!”
“那你说该怎么办?”
支氏一噎,失控喊道,“反正灵姐儿不能出家!”
支老夫人的声音凛然生寒,“不出家?不是灵姐儿通透,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否则别说落发,就是死,她也得带着不堪的名声去死!”
“往后你让女婿怎么在朝堂立足,程哥儿怎么在人前抬头,阿殊怎么嫁人!”
华老国公咳了咳,“别说了,阿清也是一时接受不了”。
支老夫人狠狠敲了敲拐杖,死死盯着支氏,“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女儿家,我们难免偏疼了,倒是惯的你越发的不知所谓!”
“当初华哥儿落水,灵姐儿生了怯意,你不思劝诫教导,反倒纵着引着!灵姐儿那时候才十岁,能懂什么?你这做娘的立心不正,只想着女儿荣华富贵,灵姐儿落到如今的田地,都是你造的孽!”
不,不,不是她的错!
不是!
那是她的女儿,她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她面前!
恨不得能代她受了这苦楚!受了这屈辱!
她只是想她嫁一个如意郎君!
支氏拼命摇头,眼泪疯狂的往下掉,目光空茫的瞪着支老夫人,双唇张张合合,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叶守义惶恐起身跪了下去,“岳母息怒,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阿清无关”。
支老夫人冷哼,“都走,我懒得再看到你们!”
叶守义无地自容,只能一连声的喊岳母息怒。
叶青殊正要开口,外间文竹的声音响起,“国公爷,老夫人,长公主求见”。
众人都是一惊,都这个时候了,长公主怎会突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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