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天将在旁边站立,手里拿着一张信鸽纸条,启禀道:“师傅,白虎天现在能凑齐个三百精锐,到时候连何一郎的水寨喽喽兵都算上,应该有四百到五百人是有的,再加上借瑶人贝伦的,异或洞的首领墨吏他也只有千把之数。“
老道士王沏正在萃取臭篙,”嘘,“老道士低头看着酒精灯上的广口瓶,几片臭篙在翻滚着。须叟老道士把翻滚着几片臭篙分离液体倒入分液漏斗,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
”我这药,做好之后,有清热解暑,除蒸,截疟的功效,你二师妹白虎那八百个精锐,半年时间没到居然有一半以上的人的了疟疾,已经亡了二百多人,唉,都是我的决定,要不我们清茶门教也不会把瑶人暴动看的如此重要。“
青龙天将面无表情的说:”师傅,这次狗官府的锦衣卫不用营兵押运,他们抽调了广州府的广州右卫达官指挥马承祖地“达官兵”600多人,这些”回回“可是凶残,请问师尊该如何示好!”
客官,这里要讲下,广州是伊斯兰教传入中国最早的地方,是中国回**族的发祥之地。
明朝景泰、成化之际,曾实行过内迁的“达官兵”永久居留广州的政策,这竟使得明初遭受严重削弱的广州**族群又得到新的人口补充,古老的蕃坊也得以后继有人,香火不绝。
两广瑶人作乱,朝以都督同知赵辅为征蛮将军,以右佥都御史韩雍赞理军务。雍上疏请调南京达官军千余至军,用其骑射,偏将为先锋,诏许之。师至浔州大藤峡,蓝磐诸瑶以数万众来拒,伏药弩镖枪林菁间,出没不测。雍麾达官军夺险先登,所向摧灭。贼平,雍进左副都御史,辅封武靖伯,达官军头目羽士夫、马黑麻等大小百余人,加封指挥使、挥同、挥佥、镇抚、千百户等世袭。
然后大明内阁把“达官兵”安插在广州四卫,设大东、小东二营、西营、竹筒营以居之。
老道士想了一下,就对青龙天将吩咐道:“你和玄武带上银两和汇票,上上川岛那个找大市场上川岛联合的向月女掌柜即可买他们的弓弩,不论什么价钱都要买20把,我有用!”
“敬遵师命,”青龙天将右手手贴心,低着头。
老道士又是说道:“可去平瑶人动乱的广州府本地官军一共才去了二万九千余,现在广州府陆续集结了从江西跟两湖的上万客军准备出发。但是广州府里还有官军马队一千多人,广州的四卫还有二万余人,广州府的官军远胜于本教,这等局面,即便是到了六月,也不会有什么改观,若真是要做大事,这可是险啊!本教选择的东莞,新宁县,尤其是肇庆作为本教的龙兴之地,一截官军的退路。”
青龙天将听了神情激动顺口说道:““弥勒降世,西天神国!本教的信众可以聚集到三万来人,再裹挟各地百姓,十万几十万总是有的,官军只怕也没奈何,只要官军从城里出来,我们就把他们冲散了。到时候溃乱的官军还能收拢为师尊所用。”
老道士王沏右手摸摸山羊胡不屑的一笑低声说道:“广东的官军就是棒槌,本教发动造反,莫说广东巡抚沈犹龙有两万兵,就算他有二十万,他也不是咱们教里的对手,那些当官的读书人就是想得太多,他们只敢坐在城里发呆,要调北方的官军下来,着崇祯十五年哪还有兵给崇祯那个败家子调啊!哈,哈,哈。”
老道士得意的低声发笑。
然后他就寻问青龙天将:“我托人买的那大宗的粮食从占城运过来?”
“运过来了,现在我们的人正在点货,师尊您看要不要往西边运?”青龙天将躬身回禀。
老道士在实验桌上左手弹着玻璃瓶,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屋中顿时安静下来。
老道士想了一下说道:“灾年银子不可靠的,我看崇祯十五就是灾年,我这二十船粮食可是真的,有了这些粮食,我们就在广东的西江沿岸上点起一把一把的星星之火,把那些瑶乱的百姓都动起来,到时候,扫平一切挡在我们面前的阻碍,官军挡不住。“
老道士越说越兴奋:“你说崇祯这十几年处处都是大灾年,我们能驱动几万,几十万,上百万,几百万,甚至千万之众,这是什么,这就是洪水滔滔,再过十日你带着那些粮食顺着西江。跟崇祯的那押解的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同路,着粮食帮了我们的大忙!”
这番话说得老道士和青龙天将都很亢奋,那一个个想法和部署虽然只是描述,却让他们感觉到一种尽在掌控中意愿。
老道士在二十年前参加了闻香教的造反,他知道百姓的力量,平时温顺如羊,在绝境绝望的时候就会变得狰狞可怖。
一个人或许只是露牙的老鼠,可几千几万几十万甚至更多的百姓聚集起来,那就是恶龙,那就是天崩地裂,什么也没办法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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