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时期,月港溪尾不足1公里的海岸就设有7个码头,即饷馆码头、路头尾码头、中股码头、容川码头、店仔码头、阿哥伯码头、溪尾码头。
月港总共有7个码头,原本有着不同的分工。饷馆码头位于月溪与九龙江交汇处的东侧。主要是用于夷人外船申报进出港的临时停泊点。
路头尾码头位于月溪与九龙江交汇处的西南角,郑芝龙的水师大部分驻扎于此,因此码头有着屯兵的功能。中股码头位于九龙江南岸,主要是搬运豆箍(今称豆饼)上船的码头。容川码头是海商蔡容川捐建的,主要是作为客运码头。店仔码头主要是内航货船停泊的码头。阿哥伯码头主要作为船舶接受驻军检查的停泊点。溪尾码头则是用于本地船只运输的停泊点。
潭猴子第一次远航,潭猴子在朱浩大少爷边的,《海图志》上详细了解了大明的月港。此时的月港,东通日本、流求,南通吕宋、暹罗。
饷馆码头上做生意的夷人偏地都是,被误称为佛郎机(即法兰克的古音译,当时或被回回商人用来指代基督教欧洲,或更为具体地指代葡萄牙)的葡萄牙人,荷兰人,英国人,西班牙人来到这里也有好些年了。这个濒临东海的走私港口里,常年活动着的夷人也有几十到数百不等,他们用香料、黄金等货物和本地居民换取食物和生丝,以维持他们在东海和南海的商路。
因为是海外贸易重要的集散地,商业发达,人不务农,所以落在正人君子眼里,月港的居民生活显然是奢侈而糜烂的!他们的服饰不但常常僭越,甚至还充满夷人的风情!而尤其令道学先生们看不过眼的,莫过于这里的民风!
月港的风俗,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男的彪悍。女的英国不让须眉!潭猴子看了一下,自己的海军装,满意的点点头,对那些穿得花里胡哨的夷人商人。呲之以鼻。还是铁血军的海军蓝色42式军装,简单又大气。
铁血军第一舰队,一大三小白色威武的军舰和陆魏敏的六艘广船,停在月港饷馆码头。新宁县号全身刷着白漆,在阳光的照耀和海水的映照下熠熠发光。威风十足,犹如一个银袍白马将军在奔驰向前。潭猴子站在甲板上看着月港地内港湾,夕阳下月港无数归航上午海船,展开风帆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耀眼。潭猴子知道,只从停靠在月港饷馆码头后,郑家的码头人员就有意无意的打探着第一舰队的四艘船。潭猴子在进月港前就吩咐过了,任何铁血军水兵不能上岸,外松内紧加紧安全防御。
陆魏敏的六艘广船在饷馆码头卸着货,潭猴子和陆魏敏正要下船,就听到郑芝龙的水师路头尾码头外。排列的十座火炮,相继对天发射。一声声闷雷般巨炮,惊得鸟飞兽走,附近的人纷纷躲进屋里。月港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威严肃杀。火炮声停下来的时候。
码头上有人对着回港的船只眺望,“来了,来了”,潭猴子疑惑不解就拿起望远镜盯着回港的船只。此刻,西天有几抹云彩,灰暗里渗浸着殷红。镶着金黄的亮边,一轮失去光芒的橘红色太阳,很圆很圆,有如一只镏金的铜盘。就在那晚霞飞升的水天相接的地方。隐约出现了个不甚明晰的黑点。黑点愈近愈显,愈近愈大,慢慢遮挡住了太阳、晚霞。霞光在它的背后烘衬出了它的轮廓,可以看清是条大号福船。
潭猴子不一会儿看清了,来的是官船,此时大号福船上面吴之屏皱着眉头在船花厅里想事。吴之屏崇祯年间上任福建巡抚。主要从事福建之军政事务,品等约为二品,他亦为明朝最后一任福建巡抚。吴之屏是正二品文官,是朝廷品级最高的文官。朱元璋是个小气的皇帝,定下以文制武的政策后,怕文官坐大,裁撤了宰相,于是文官的品级最高只到正二品,如果想再上一步,只能加封三公或三孤。不过,这三公和三孤一般是送给死人的殊荣,活人很少有享受这种待遇的。
吴之屏使用的这条大福船还是,新郑芝龙送的,前舱是客厅,尾舱和后舱兼作厨房和婢女、船夫的船舱。此刻中舱吴之屏坐着榻边上看着义女,郑芝龙的年芳18岁妙龄少女海枫凰郑霞在书房兼卧室里,郑霞在生闷气。
福建巡抚吴之屏一般不用这条大福船,就给喜欢出海的义女海枫凰郑霞霸占了。大福船的书房布置得简洁、雅致。一张画桌占了中舱四分之一的地方,舱壁的一方挂有琴、笛、箫,另一方舱壁挂着张还未裱装的当今书坛名家李待问的墨宝,是他书赠给主人的曹植那首“仆夫早严驾……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的杂诗。吴之屏身着儒服方巾同穿着一身夷服的海枫凰郑霞,哄着到:“乖女,我同你父,飞黄说,你明年再嫁人,可好!”
“真的,义父对我最好了!”说着海枫凰郑霞,转哭为喜,欢天喜地的冲出书房,来到后甲板上,拼命的呐喊,抒发喜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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