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万里就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庞,从额头一直吻到嘴唇,直将她吻得气喘吁吁了才将人放开,眼神却有些阴鸷,“画儿这些日子在陆府过得不好吗?”
陆辞画就摇了摇头,有些怨恨地说道:“陆九凰那个贱人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这半个月来她被禁足在淑雅院里没能迈出去半步,派人去请陆九凰过来问诊,那贱丫头永远都是一句“不敢打扰姐姐准备嫁妆”就将她的人给打发了。
听说她院子里还新添了几个丫鬟,可每个都跟陆九凰一样讨人嫌,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一句话都不肯说。暗地里塞给他们的银钱倒是照收不误,可转头就交给了主子邀功。
还有陆九凰让春梅送来的贺礼,两套中等的头面就想将她这个姐姐给打发了,还说什么栖梧院没有好东西,当初云淮远派人将那块血玉送给她的时候陆辞画可是在场!
云万里瞧她眼中闪烁着忌恨的光芒,就凑在她耳边吹气,“画儿这回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见陆辞画还是一脸懵然,有些不耐她的蠢笨,云万里道:“上回本王大婚时画儿心慈手软饶过她一命。”
陆辞画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微微发颤道:“你、你是要让我明日杀了……”
“画儿心里明白就行。”云万里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陆辞画唇边将她没说完的话挡了回去,微眯着的凤眸泄露出丝丝骇人的杀意,“当初已经走错了一步,画儿可千万不要再走错第二步。”
陆辞画的身体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陆九凰凄惨死去的光景。待她平静下来时却又皱起了眉头,“陆九凰如今厉害得很,上次在李府……”陆辞画还不知道云万里对李暮烟的那件事了如指掌,又气又恨地将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也不知道暮烟如今怎样了。我被禁足在府里没法上门去看她,给她写的信也石沉大海。”
云万里眸色暗了暗,“陆九凰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一身邪门毒术,寻常人确实很难对付她。”就连他都一时大意险些死在陆九凰手里。身体似乎还保留着中毒时痛苦的记忆,云万里的脸色又阴郁了几分,“明日在二皇子府中动手,我会让人帮你的。”
“你日后就是二皇子府的女主人,府里的人自然都会由你差遣。”
眸中闪过喜意,得了如此承诺的陆辞画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云万里失望的,“这次我一定要让陆九凰死!”
软玉温香在怀,云万里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试探地问道:“画儿就真的不想本王吗?”
陆辞画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顿时红霞满天飞。她肚子里的孩子已有三个月,之前隐晦地问过大夫,只要谨慎些行房也是无碍的。不然等她进了二皇子府将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是七个月后的事了。
那么长的时间云万里身边的人大概都换过好几茬了。
见陆辞画没反对,云万里将人打横抱起送到床边。床帏放下来之后自是一夜春光无限好。
翌日一早陆九凰就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给吵醒了,半眯着眼赖到春梅打了水进来时才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春梅就拿着衣裳给她挑选。陆九凰选了一身绛红色绡绣海棠春睡的曳地绣花罗衫,外面罩着红色绣丝拖地长裙。
春梅有些踌躇,“会不会太鲜艳了?”
陆九凰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映出如血的颜色这才满意地抿了抿,“今天本就是大喜的日子,穿得鲜艳些又有何妨?”说完又在眉间点了朵梅花,这才用红玉簪将散落在肩头的青丝挽了起来。
待换上衣服之后,陆九凰整个人都好像被笼罩在艳丽浮云中,走动起来时,那瑰丽的裙角拖曳在地,似是天边舒卷的云霞,衬得陆九凰浮华绮艳却又无比高贵。
她还在眼角涂着绯红色的胭脂,眼波流转间,眉梢眼角间流露出这世上最为勾人的万种风情。
春梅看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大小姐瞧见了怕是又要妒忌死小姐不可。”
陆九凰扬起鲜红的唇角,“她若是不妒忌,我这番精心打扮岂不是都白费了?”
春梅无言以对。
今日的婚宴上定然会有些不长眼的拿她被云万里退婚的事来撩拨她,言语上的回击总是不痒不痛的。陆九凰就是要让这些人睁大眼睛看清楚——她与陆辞画,是云万里有眼无珠选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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