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主惨白着坐在椅子上,他闭眼思考着,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陆九凰自从医术了得之后,这也没害人,干的都是些救人的事情,可他呢,一直对她都是仇视的,甚至想要她的命,他狠狠一咬牙。
这也是陆九凰的命,谁让她是方曲儿的女儿。
一提到方曲儿,陆家主脸色又是一黑,他指着家丁:“去,把少爷扔进柴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放出来,饭也不能给吃。”
“是。”家丁匆忙而去。
陆婉月俯了俯身,对陆家主道:“爹,女儿先回去了,你先休息。”
“去吧。”看着这身子如此羸弱的女儿,陆家主挥挥手,脸上没有半点怜惜之意,陆婉月提裙出了院门,丫鬟心怡扶着她道:“小姐,你说这三小姐可真是好人?”
陆婉月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一轮月亮,轻轻渺渺地说道:“好人?这府中能有几个好人。”
心怡点点头:“小姐,那,她已经是王妃了。”
陆婉月轻轻冷笑,稍纵即逝。
*
虽然说只是皮肉伤,但陆九凰惜肉,还是觉得哪都疼,趴在床上,都不敢乱动,这夜半无人,香烛渺渺,一名黑影从窗户里跳了进来,陆九凰动都没动,轻笑:“七皇叔这又是不走寻常路啊。”
云淮远靠坐在陆九凰的床沿,抚摸着她的后背,语气阴冷:“凰儿,受了委屈为何不说?若非夏竹来通知我,我都不知我的王妃差点被自己的父亲杀死。”
陆九凰换个手枕,看着云淮远道:“不必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这陆府中,无法呆了。”云淮远顺着陆九凰的头发,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肩膀。
陆九凰被他摸得昏昏欲睡。
靠着他的手臂,便睡着了。
第二日,夏日多雨,一早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窗户上,陆九凰从床上起来,昨晚也不知云淮远何时走的,但她这么趴着胸口极其沉闷,刚坐起来,春梅便端着水进来,喊道:“小姐,你别乱动,让我来便是。”
陆九凰顺着春梅的手坐起来,避开了伤口说道:“把窗户都打开吧,这下雨了,呼吸都好些了。”
春梅起身去开了窗户,又道:“小姐之前还不喜欢雨呢,说打得湿了,今日又变样了。”
陆九凰笑道:“现下嘴巴叼了,敢说我了?”
春梅嘟嘟嘴,回到床边,拧了布给陆九凰,而就在这时,陆黎昕的陪读,虎子冲了进来,跪在陆九凰的面前,拼命地磕头:“小姐,那个,那个黎昕一早便不见了!”
陆九凰漱口的水喷了出来,她擦擦嘴,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虎子哆嗦道:“黎昕,黎昕不见了!”
陆九凰一愣,夏竹便双手环胸冷冷地道:“不必去找,他被关在柴房里。”
陆九凰看着夏竹:“那你为何不把人救出来?”
夏竹应道:“那是陆家老爷关进去的,我就一丫鬟,如何救人?”
看来是陆家主那口气没堵下去,将陆黎昕关住的,这爹教训儿子,确实不好插手,再来陆黎昕这么乱来,还连累她替他撒谎,是应该好好教训教训涨点脑子了,陆九凰挥手:“你先下去吧,你自个上书院去,将学到的带回来,到时黎昕出来了,你好教他。”
“是。”虎子从地上起来,拍拍膝盖,朝门口走去。
陆九凰累极,靠在床沿,动都不想动,春梅立即带了粥进来,陆九凰喝了一碗,浑身冒汗,后背的伤口虽然是止住血了,但仍是需要再上药的,陆九凰趴在床上,让春梅给上药,春梅嘀咕道:“小姐,你说这伤会不会留疤啊?要是留疤了,被七皇叔见到了,他可会生气?”
陆九凰昏昏欲睡,应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小姐,你说老爷怎么这么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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