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朝堂大臣都看着呢,纷纷觉得皇帝对这个弟弟至少还是有感情的,不会跟外头传说的那样,唇寒齿亡,云淮远也多次谢过了皇帝,但皇帝仍是坚持要在大殿上看他的伤势,于是云淮远手臂缠的绷带,便当众被御医给拆开了,所有人看到那条几乎横贯手臂的伤疤,都倒吸了一口气。
而皇帝则立即就暴怒了起来,狠狠地拍着扶手道:“岂有此理,竟然敢欺负到云国的皇叔来了!”
这下子所有的朝臣都愣了,纷纷地都看向座上的皇帝,七皇叔受伤上次不是已经知道了么,皇帝也没什么表示,只说了让御医去给他看看,可现在却如此生气,还说出这么令人误解的话,说到底,皇上还是心疼自己的弟弟的吧。
也许上次的不冷不热,只是因为云淮远偷回了京城,才让皇帝没有过多关心他的伤势。
于是朝堂上的众臣之前对皇帝的诸多猜测,也截然而止了,皇帝脸上带着怒气,还亲自从高位上下来,来到云淮远的身侧,亲自上前看着他的手臂。
御医低声道:“幸而这包扎得及时啊,否则王爷这手可就废了啊。”
皇帝冷着脸,低声对云淮远说道:“辛苦你了。”
云淮远含笑道:“不辛苦。”
两个人宛如都不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似的,仍是那兄友弟恭,皇帝转头看向了所有的朝臣,那些朝臣见状,纷纷下意识地不敢看天威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皇帝眯着眼道:“诸位爱卿,你们可知,王爷的这手,是被谁所伤吗?”
靠得最近的远征将军也跟装傻似的,立即问道:“是谁?”
皇帝冷哼了一声,背着手上了高位,一坐下来,他就冷笑道:“是临国。”
一下子,朝堂上的大臣立即纷纷议论了起来,其中一名文臣上前两步道:“皇上的意思就是,这追杀七王爷的人,是临国的人?”
皇帝冷笑道:“让高明来说。”
皇上没有反驳,下面的人已经倒吸了一口气,本身两个国家如今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光是行军也要走上四天左右,两个处于两个极端的国家,这些年来彼此友好,从未有过任何纷争,且年年临国都会派一些使臣到云国来,相当于做一次友好的交流,云国也是欢迎临国人过来云国内经商运商,也从未说过不行。
其他的小国近乎被战得服服帖帖了,而临国却跟云国向来都是东边管不到西边事,所以两个国家在占尽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发展逐渐变大,但也彼此牵制着,但养虎总会为患的,没想到,他们如今把脑筋动到了云国这里,还动到了最有声望的云淮远身上。
高明上前,把调查出来的结果,实际上只是逆风口述的话,在朝堂上公布了一下,一下子就有些武臣气性高,冷声道:“这绝对不能姑息,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这几乎是在挑战我们云国的权威。”
“没错!”本来有些人还不敢出声的,出声就等于要挑动战争,但因为那武臣一出声,大家又颇觉得有理,于是纷纷附议。
皇帝低声对云淮远说道:“淮远,朕定然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云淮远手被御医检查着,他抬头,笑道:“多谢皇兄。”
然而这公道怎么讨啊?云淮远垂下的眼眸却冷笑了一会,压根就没有任何证据,怎么能说是临国的人呢。
皇帝这样也只是煽动朝臣的情绪罢了,至于实际的证据,到时再查就是。
皇帝要的不过是一个由头,一个随时可能会跟临国撕破脸的由头,所以就接着这次的机会,把云淮远的伤势一块算了上去。
至于云淮远,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比起皇帝的手段,他更生气的当然是那临国的挑衅态度,甚至是在花灯那晚,那个男人对陆九凰的多方关注,此时两国都国富而强,自然是不适合开战的,但若是能找到证据,证明临国这手摸到了云国,那么云国就有把柄可以牵制住那临国了,甚至可以提一些要求等。
所以皇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云淮远自然也不会。
于是这天的早朝,说的最多的就是那临国的事情,皇帝在座位上懒洋洋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眸一丝精光闪现。
不多一会,早朝退了,皇帝让云淮远留下,其他人退下,一下子整个大殿人都走光了,而那御医却还没走。
云淮远心里有些怪异,看了一眼那御医,那御医低声道:“王爷,您手上如今有伤,还是要多休息较好。”
云淮远点头道:“多谢。”
随后那御医低声问道:“王爷,听说王妃手里有一套百寒针。”
云淮远陡然愣了一下,他眯起眼,看着御医,御医笑了下说道:“是这样的,最近宫里的辰贵妃,身子有些燥热,且是那种高烧不退的那种,老臣最近想给辰妃针灸,但需要的是一套百寒针,所以能否跟王妃借用一下?”
云淮远顿了下,他心里带着一丝冷意。
百寒针他听说过,是陆九凰的母亲留给她的,那不是普通的银针,这个御医怎么会知道?知道了还敢问他借?
如果只是普通的银针,云淮远不会犹豫的,但这是陆九凰的,他抬眼看了下座上的皇帝,皇帝微微打了个哈欠从座位上下来,来到御医的跟前,问道:“怎么样?王爷的身子可好些了?”
御医点头道:“只要不沾水,多休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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