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和普通人一般又不一般的上初中,高中,选自己喜欢的专业念完大学,出来工作,日子过得虽然平淡,却充足。让她万万没有想的是,就在她准备找个人嫁了的时候,她却莫名奇妙地变成了一个婴儿,还是一个长在古代,一个被人抛弃的婴儿。
一开始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她想破了脑袋的想,自己为什么会遇上这样的事儿,可她没找到答案,虽然她想过要寻找办法回去,然而她连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都弄不清楚,想要回去,又怎么回?自杀吗?千惜不敢,也不舍,她怕自己万一自杀了却没能回去,而是真正的死掉,她不能接受。她想活着的,哪怕前途未知,哪怕没有了她熟悉的家人,熟悉的环境,她依然想活着。
怀着这样的想法,千惜让自己开始融入新的环境,也包括新的家人。她现在的养父姓赵,名阿木,几乎大连村的人都是姓赵,自小父母双亡的赵阿木是一个猎户;而养母姓杨,是一个标准的农妇,善良勤劳,杨氏是隔壁村一个小秀才的独生女,杨父看中赵阿木是打猎能手,虽然没有田地,但有这么一门手艺,总是不愁的,于是便将杨氏许配给了赵阿木。
杨氏与赵阿木成亲一年,赵阿木上山打猎,便捡了刚出生的她回来,她还记得,当时她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状态,只是知道刚出生的环境很复杂,她听到很多人在争吵,之后,她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在荒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冷死或是饿死时,是赵阿木把她带回了家。
杨氏抱着当时的她,听着赵阿木说起她是被抛弃的,她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赵阿木收养她的意思,因她的襁褓中有她的生辰八字,还有千惜二字,夫妻俩便以此取为她的名字。
这么多年来,赵阿木和杨氏都将她视如己出,在赵槐赵柏没有出生前,他们待她好,赵槐赵柏出世后,他们也没有生疏过她。只是因杨父一直卧病在床,在赵槐赵柏没出生时,赵阿木打猎所得的银钱都拿了给杨父看病,家里虽不是一贫如洗,日子也并不好过。之后杨父过世,杨氏守孝一年,隔年又生了赵槐赵柏,因赵槐赵柏是双生子,杨氏生产时险些丢了性命,还是请了大夫调养了将近一年,杨氏才能下床。在此期间,四岁的千惜便负责帮杨氏照看婴儿,打理家务,以此让赵阿木可以安心在外打猎。
本来日子就要好过,却不料赵阿木一次打猎摔落山谷,摔断了腰,那原本存了多年的积蓄再次化为乌有,彼时,千惜七岁,赵槐赵柏三岁。
一夜之间,千惜成了这个灾难不断的家庭的顶梁柱,她凭着一股子毅力,让杨氏在家照看赵阿木跟赵槐赵柏,用着赵阿木这些年教她的打猎本事,开始出入深山,转眼间六年过去了,赵阿木在三年前已经可以坐起,只是大夫再三叮嘱不能用力,是以这么些年,赵阿木只在家中做些小物件,杨氏平日在照看他们父子之余,也帮人打打零工,家里的日子总算没有那么难过了。
种田,打猎,绣花,这些以前她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如今已成为能够让她活下去的办法。“噹”的一声作响,惊醒了千惜,千惜翻身而起,连忙走到隔间去。
经年打猎下来,她的视线变得极好,而且外面的月光甚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床边上,赵槐赵柏两个人对坐着,在他们的面前是几片零星的碗片,这是吵架了?
“怎么了?”千惜走进,收拾着碎片,赵槐道:“大姐,我和阿柏要喝水,不小心砸了碗。”
千惜没有细究,双胞胎兄弟是跟着她一块长大的,兄弟俩今年已经九岁,她在外面打猎,他们两个已经随着杨氏开荒种田,很是懂事。
“时候不早了,早些睡。等春种完了,我带你们上山打猎。”千惜如此说着,赵槐赵柏眼中闪过激动,“好,那我让爹给我们做弓箭。”
在这个时代,有一门手艺不愁,她虽心疼他们,可终究将来他们要过自己的日子,真为他们好,那就真正地教他们本事。
两个半大的小伙儿打小就知道家里是靠着大姐打猎撑起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姐打猎的本事早已传遍,如果没有大姐的能干,父亲如今怕是还得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至于他们兄弟,怕是不知过的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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