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金朝再三犯我大肃,伤我国民,犯我国威,眼下臣等亦盼驱逐金人,护我百姓,万望陛下派兵出战金人,将其诛杀。”
“陛下,大肃新建,百废待兴,如今虽过数年,但国力不盛,粮草兵力供给不上,当与金朝讲和,以盼和平共处才是!”大朝会上,出兵一事争执不下,明卓葳在上端听着底下的人吵得不可开交,面色镇静,不发一言,只由着他们吵。
而康弘康泽兄弟分列文武两侧,并不发一言,倒是那武官里头有一个长得粗犷的开口道:“讲和!真笑话,他们大金的人跑到咱们大肃朝里抢了我们百姓的东西,欺负咱们百姓,咱还要跟他讲和,那不是讲和,那是向金朝称臣。若是如此,咱们这些当官的当兵的,就都死了算了,哪来的脸面站在这朝堂之上。”
“放肆!”有那喊着要议和的文臣大喝一声,那人也不甘示弱地瞪大眼睛看了回去,“我就放肆怎么的了,我说得不对,你们这些当文官的,生得三寸不烂之舌,偏偏只要遇上点事儿,一个个贪生怕死的往后退,就没想过你们拿着朝廷的奉禄,吃着老百姓种出来的粮食,为那老百姓想想。”
“耿大人,你言过了,我们并不畏死,可是大金兵强马壮,当初陛下亲征,亦不曾将在金重创,眼看我们国力不盛是事实,百姓刚过几天安稳的日子,若是此时与大金交战,粮食怎么办,我们的人马不及大金的,又该怎么办?”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了出来,那也是明卓葳一直没有放言与大金交战的原因所在。
“难道因为事情没有办法解决,就由着金人一而再,再而三进犯我边境,欺我百姓?”那位耿大人继续硬着脖子的问,开口提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四十来岁文武,听到耿大人的问题,只道:“并非由着金人欺于我们的百姓,而是想些法子怎么样重创金人,让他们再也无能进犯我们大肃。”
“说来说去,都是些场面话。”耿大人很是不屑地张口,并站了出去,“陛下,臣老耿自请率兵前往边境,与大金决一死战。”
“耿将军,若无良计,与大金言之死战不过是让那诸多无辜的战士白白死去。”康弘出言,这些年随着他参入朝政,不管是文臣或是武官都颇俱威信,他这一开口,耿大人轻叹一口气儿,却也未再争执。
“此事儿再议,退朝!”明卓葳结言,与金人的关系,战与不战,大肃已经争执不下一年了,金人何其猖狂,简直是视大肃无人,任他自由来去,明卓葳不是第一次与金人交手,但是,金人之狡猾,哪怕是明卓葳再活一世也必须要认为,金锐是一个极难对付的对手。
而明卓葳一直在思考究竟该如何一举将金锐重创,只是任他如何苦思冥想,却苦无良策。
“哥!”一下朝,康泽便堵住了康弘,康弘道:“边走边说。”
康泽自无异议,随着康弘并肩而走,康弘道:“你想去东境。”
这并非疑问,而是肯定地说,康泽也不隐瞒地点点头,“是,大金一再兴犯我大肃,父亲是想无万全之策,是以并没有派人将大金歼灭。可是,这些年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因为父亲一直没有谴兵对抗,金人步步相逼,原不过是只掠压我们两城的百姓,去岁却接连犯我汀、浍二城。”
这一点,康弘当然知道。康弘停下脚步看向康泽,康泽道:“往年我身子并未康复,自不敢请战,可如今既然我好了,当然不能再容金人一再欺我大肃。父亲担心什么我知道,可不能因为担心便不管百姓的死活,长此以往,却是要失去民心。”
康弘如何不懂康弘那一颗忧国忧民之民,懂得但要为民解忧,又同是容易。道:“你可曾仔细看过金人的作风。金人能在我们东境横行,靠的就是他们的良马,而且他们极其聪明,并不在我们的城中久留,每每都是抢完就走。这也是我们东境纵有五万精兵守护,却每每奈何不得他的原由。”
“我不相信,我们没法子治得了他。”康泽咬着唇坚定地说,康弘不知在想什么,却是点了点头道:“你去边境也好,若能挫金人的威风,巢了金人那是最好!”
“那得要烦劳哥哥帮我与父亲说说好话。”康泽咧牙朝着康弘要求,康弘撩了他一眼,“父亲就等着你。”
康泽的笑容一僵,干巴巴地道:“不会吧!”
康弘勾起一抹笑容,“不信且试试,用不着我开口帮衬,但凡你开口,父亲定准你去东境!”
他如何会告诉康弘,他在梦里见到的康弘啊,却是金人的克星,梦中的金人何尝不是屡屡地欺压边境百姓,视朝廷军队如无物,最后却是康弘夺下了武状元,自此自请戍边,连连大败金人,致使边境大安。而他大力发展农事,使得百姓丰收,国库存粮充足,他们兄弟也自此而得朝中重用,各世家也才起了拉拢他们兄弟的念头,后来的事情,便就那样的发生了……
甩开了那些并不愉快的记忆。康弘望向康泽,若不是康泽的身体不允许,早些年明卓葳便会让康泽出京了,明卓葳与他都清楚,他们同时地等着康泽安康,只要康泽好了,一些问题也将迎刃而解。如今大肃的情形,不知比他梦中所经历的元朝兵强马壮,粮食充裕许多。他记不清康泽用了什么法子制住了金朝的人,但在大利的情况下,康泽一定能大败金人。
一直被康弘的话震得缄默不言的康泽,好半响才消化了康弘的话道:“哥,你和父亲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准备,就瞒着我和娘啊?”
自家父兄的关系他这心里清楚,没理由会那么有默契的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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